见过她中学时吃校门口的甜甜圈,以至于后来恋爱陪她早读,他每天都起很早特地跑回中学门口去买;
见过她期中期末考期间,抱着漫画坐在走廊上翻,所以知道她长着软妹的脸,最喜欢的漫画家却是伊藤润二。
这些事情他曾经说过,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温盏趴在他怀里,不介意再听一遍。
她踢他小腿,故意:“你那时候就该来搭讪我呀,我很好说话的。你胆子大一点,我们就有故事了。”
商行舟低头蹭她鼻子:“但我今天,不是想跟你说这个。”
温盏睫毛忽闪,眨眼:“嗯?”
“是想说,我特别年轻时,有很多关于‘恋爱’和‘结婚’的想法。”
那些细碎的念头、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场景,构成了他对“幸福”最基础的理解,以及对“喜爱的女孩”的审美。
青涩的、青春期启蒙的时期。
商行舟也冒出过类似于“跟喜欢的女孩子被关在同一个密闭小空间里”“下课后我和她被锁在封闭的体育器材室”这样的脑洞,但最后只有一个念头,被他憧憬着、长久地保留下来。
“我最想要的,是现在这样,可以抱着你,什么也不做。”月光荡漾,长夜温柔。他说,“温盏,我青春期所有的想象,都只跟你有关系。”
温盏屏住呼吸,心脏怦怦跳。
他声音低低地,挺较真地,道:“谢谢你,完成我少年时的愿望。”
温盏静静蜷着,眼睛忽然有些酸。
“商行舟。”她小声,“你最近怎么这么多……这种,软绵绵的话。”
她说,“我俩以前谈恋爱时,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
商行舟胸腔微震,无声地笑笑。
七年来,温盏在成长,他也在大步向前走。
人格成长是一辈子的命题,他认为自己比过去更加坦诚,不仅能更好地对待自己,也能更好地对待别人。
他没有变,他只是长大了一点。
“这不是,要结婚了。”但商行舟没那么解释,他手指穿过她指缝,扣住她柔软的手掌,只低声道,“多说一点,给你提前适应适应。”
温盏飞快地眨眨眼:“适应?”
“嗯。”他哑声,“以后也多说一点。”
他们错过太久了。
他想把分开的时间里、那些想说的话,都重新说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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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到天明。
工作日,温盏要上班。
商行舟起床比她早,她洗漱的空档里,他已经做好了早餐。
温盏揉眼睛,坐到餐桌前,嘀咕:“你这样……搞得我以后,很难再忍耐食堂的食物了。”
虽然公司餐标在业内算高的,东西也不难吃。
但是……
她叉起土豆丝卷饼,咬一口,感受到久违的来自食物的快乐:“它好好吃。”
商行舟长腿迈开,拉开凳子,在她对面坐下:“喜欢这个?”
温盏点头。
“喊哥哥。”他笑了下,“我天天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