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时候,就这样了。
不知道温盏会不会也这么会撒娇。
他“啪嗒”一声轻响,关掉吹风机,大掌揉揉她蓬松的黑发。
凑过去,散漫地,轻轻亲一亲她脸颊:“小撒娇精。”
温盏被他搞得一点力气也没有,趴在那儿不动弹。
商行舟手掌在她脑后轻轻拍,低声:“我是昨晚感觉,有点肿了,怕你不舒服。”
“……你还说。”温盏崩溃,“那你昨天及时停下,不就好了?”
至于今天搞这个环节,重新折腾她一次?
“昨天……咳,盏盏,这种事情,没法临时刹车的。”商行舟轻咳,借用她的话来为自己开脱,“你不是也说了,我还年轻,可以理解。”
温盏:“……”
她细软手指揪住他的睡衣,发出一串意味不明的低哼。
商行舟低笑,帮她把头发全弄干,抱着她去涂护肤。
睡前该做的事情都做得差不多,又将她抱回床上。
他等温盏盖好被子了,才调暗床头灯。
壁灯是一枚小月亮的形状,光线幽幽的,温盏蜷在被窝里转过来看她,商行舟跟着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小温。”
温盏:“?”
他轻拍她额头:“好喜欢你,宝宝。”
温盏心里的尖叫鸡们,又慢慢活过来。
商行舟这人,每天蛊里蛊气的。
她有时候觉得他有点烦,让人又痛又快乐,但大多数时候……
又真的很喜欢他。
温盏一声不吭地戴上睡衣帽子,拽着兔子耳朵,想将自己的耳朵也堵上。
下一秒,他手臂伸长,用力一捞,把她捞进怀里。
撞到他的胸膛,温盏呼吸一滞,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
在长夜中,噗通,噗通。
一声一声,落在耳边。
她一颗心忽然也安静下来。
商行舟手臂落在她腰间,轻笑了下,低声:“你不知道,我很早之前,就想这么抱着你。没想到有朝一日,真的如愿以偿。”
温盏眨眨眼,忽然好奇:“从什么时候起?”
“初中吧。”微顿一下,又觉得自己好像变态,抵了下腮,纠正,“或者,高中。但我那时候的心情,其实跟现在这种‘喜欢’,不太一样。”
温盏微抬起眼静静看他。
没有风没有雨的深夜,清亮的月光落在窗台,不做别的事情时,他们有很多话可以说。
“我最开始是觉得,这小孩又好看又好玩,她要是我妹妹,我肯定不让任何人欺负她。”毕竟那时候,她看起来,真的太委屈了。
走到哪里都眼泪汪汪的,他就忍不住想,是谁在养小孩啊,她这么可爱,怎么舍得让她天天哭。
“后来,一直跟你在一个学校,想法又有点变化。”商行舟手掌有一下没一下轻拍她后背,哄她似的,低低道,“想,要是可以一直看到你,就好了。”
但他对外展示的形态总是都像个不良少年,尤其他也不是没撞见过别人跟温盏告白、递情书或者送礼物,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
那“接近她”在综合衡量之下,就变成了一件有风险的事情。
“如果不捅破窗户纸,我还能每天看着你。要是捅破了,万一你每天躲我,那我就连看都看不到了。”
所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真的观察了她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