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想和他结婚?”
沈霓君轻咳,忽然有些想笑。她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杜云生先生,著名昆曲表演大师,生于1890年,1960年病逝于南城,享年70岁。”
一时间有些窘迫,周渐没料到这样的回答,他半张着唇,错愕了半晌,又突然笑出声:“抱歉,是我误会了。”
他又为自己辩解:“正常人应该都这反应吧?”
沈霓君侧目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面地拆穿他:“你是第一个这么问我的。”
“……”
这次换周渐没话了。
晚饭林华亲自做了松鼠鳜鱼,因为听阮灵梅提起,沈霓君才到南城不久,以及她在孟家班的一些旧事。
像她这个年纪的富家名媛,哪一个不是每天做做指甲美美容,聊着八卦逛着街。
只有沈霓君,日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偶尔出来也只是在院里的凉亭下坐一坐,乖巧得让人心疼。
曾维过来时,正好赶上吃完晚饭,他没有进来,是周渐出去的,在门外说了几句,回来时手里提着一捆蕙园轩的桂花糕。
他随手往桌上一扔,懒懒地躺进沙发里,说道:“曾维给林姨您买的,公司有急事所以没来得及进来亲手给您。”
林华拿起看了眼,满脸疑惑:“曾维不是知道我不吃甜食吗?”
“那就给浅浅的。”
林华又说:“他今天刚把你妹妹送去学校,怎么可能是给浅浅的。”
周渐扫了眼一旁没吭声的沈霓君,她的眼睛正盯着桌上的桂花糕,目光炙热,又不动声色。
他翘着腿,懒散道:“他也没说是给我的。”
说话间,给林华使了使眼色。林华会意,把桂花糕推给沈霓君,温和道:“君君是女孩子,肯定喜欢吃吧?”
沈霓君舔了舔唇,意思溢于言表,却只是轻轻应了声,语气缓慢:“我也不爱吃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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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吃完饭,沈霓君配林华也院子里的凉亭下坐了会,夜里的空气微微有些凉气,林华提了提沈霓君掉下来的披肩。
“对了,阿渐给你买手机了?”
沈霓君:“买了。”
林华找来佣人去找沈霓君的包,说是要存一下家里人的联系方式,沈霓君也没多注意,还是盯着缠绕在凉亭上的藤蔓看。
林华忍不住笑出声,灭了手机屏幕打趣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啊。”
本该还担心两个孩子处不来,平时看着也不亲近,原来只是当他们长辈的面不亲近。
“林姨?”沈霓君一时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能好好的就好。”林华拍了拍她的手,“也不算枉费阿渐母亲的遗愿。”
听到这话,沈霓君只好默认下来。关于周渐生母许亦秋的事,她知道的不多,只是听阮灵梅提起过一些。
周国伟娶林华的事,周渐一直和她不对付,若不是阮灵梅在中间缓和,周渐怕是连最起码的尊重也不会有。
每每讲话只能以许亦秋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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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沈霓君被饿醒,这些年为了旗袍能合身,她一直在控制体重,不敢重,也不敢减。
晚饭她吃的不多,这会才一点多,便饿的有些受不住。她想起曾维送来的桂花糕,隐约记得当时林华让佣人放置在厨房的储物柜里。
沈霓君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床尾的沙发上周渐睡得沉稳,没有半点动静。
她轻手轻脚下床,光着脚出门,连拖鞋也没敢穿,生怕走路的声音太大,吵醒周渐。
一楼的大厅没开灯,沈霓君摸黑下楼,她扶着楼梯扶手,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走进厨房。
她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色,隐约看得清方向,凭着记忆她找到了储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