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见宫婢独自一人进入假山,以为她便是那位女子,立刻扑上去剥了她的衣衫。
禁军得到顾湛的命令,立刻前往假山巡逻,果然在山洞里发现了正在云雨的两人,把二人分开了,才认出一位是三公主的贴身宫婢,一位是禁军中的低等侍卫。
元庆帝听了这件祸乱宫闱的丑闻,登时龙颜大怒,逼问两人私通的缘由。
那下等侍卫吓得魂不附体,面如黄泥,被大太监张德玉呵斥了两句,便全招了,“是,是三公主叫我去的……”
江贵妃身染风寒,正一手支着头阖目养神,
闻言登时一惊,起身怒斥道,“你这贱人!空口白牙污蔑主子,败坏主子名声!皇上皇后,臣妾恳请将这侍卫拖出去斩了!”
说完,立刻有嬷嬷上前拿锦帕堵住了侍卫和宫婢的嘴巴,二人呜呜咽咽地哭叫着,看上去甚是可怜。
陆茗庭被顾湛扶着入了宴席,瞧见这幅混乱的场面,酒劲儿登时便吓醒了。
她又不傻,望着殿中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一直以为三公主只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没想到她竟然有这般阴毒的心思,就连对付她这位亲姐姐,也丝毫不心软。
她垂下眼眸,满心难以置信,倘若不是顾湛及时拉住她,只怕被那下等侍卫轻薄的人,就是她了。
三公主见自己的心腹宫婢危在旦夕,立刻跪下替她开脱,“父皇,定是那侍卫逼迫我的贴身宫婢的!求父皇饶她一命!”
元庆帝常年指点江山,看遍各种狡诈诡计,听了宫婢的指认,已经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了始作俑者便是三公主。
可两个都是他的亲生女儿,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追究下去,只怕会有损皇家颜面,最好的处理方法,便是息事宁人。
陆茗庭猜出元庆帝心中所想,立刻上前一步,福身道,“父皇母后息怒,贵妃娘娘息怒,这宫婢和侍卫私通,已经犯了宫规,又栽赃诬陷三妹妹,理应按照宫规打杀了,方能以儆效尤。”
她盯着地面的金砖,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这位宫婢是三公主的贴身心腹,三公主一定在想着怎么保下她的命。
做了这等恶毒的事,还想捡条命回去,那也太便宜她们了。
皇后也附和道,“宫女和侍卫私通,依照宫规,确实该严加惩处才是。”
元庆帝听了这话,捋了捋胡须,广袖一挥,“来人,将这二人拉下去打杀了,叫宫人们都去围观,以示惩戒。”
说罢,他淡淡看了三公主一眼,“三公主御下不周,罚三个月的俸禄,禁足十日。”
三公主闻言,登时身子一歪。
此番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把自己的心腹宫婢搭了上去,还被罚了禁足,颜面简直丢了个干净,心中对陆茗庭的憎恨也更深一重。
江贵妃听了,立刻求情道,“皇上,三公主还年幼不懂事,这责罚也太重了……”
话未说完,元庆帝挥袖打断,“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贵妃不必多言。”
元庆帝看向下首的顾湛和陆茗庭,一阵狐疑泛上心头,“顾将军怎么和长公主在一起?”
陆茗庭正准备解释,却听顾湛朗声道,“方才长公主在福寿湖旁的石头上醉晕了过去,臣担心她跌入湖里,便好心将她送了回来。”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这么一说,满座的文武百官全听见了,纷纷低笑议论着。
陆茗庭气不打一处来
,侧身怒瞪他一眼——这厮定是故意的!什么「醉晕了」、「跌入湖里」,把她说的又呆又傻,这下,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她酒量差的事!
元庆帝听了,也没有多想,立刻责怪地看向陆茗庭,“怎的这样不小心?张德玉,立刻叫人上一盏醒酒汤!”
陆茗庭简直丢人丢到了爪哇国,勉强笑着谢了恩,低着头不敢乱看,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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