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他娇娇软软的撒娇,完全没有那晚的蛮横样子,顾湛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一下子就心软了,只好揽着她低声下气地哄了两句。
哄完人,他从袖中拿出来一条银链子,伸手解了她的罗袜,给她戴在纤细脚踝上。
那银链子细细一根,缀着几块玉石和银铃铛,响声清脆,样式精巧,和她温润白腻的肌肤最为相称。
那晚和她颠鸾倒凤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这双小脚带着银铃铛,缠在他腰间该是何等的风情?
这条银链子颇有来头。
半年前,陆茗庭去金玉楼买首饰,对这根银链子一见倾心,奈何价格太贵,没舍得买下来。
后来陆茗庭人间蒸发,顾湛派兵去寻找她,亲自到金玉楼里盘问了一番。金玉楼的小厮说那天陆茗庭看上去挺正常的,唯一的异样便是盯着这条银链子看了很久,像是很钟意,却又不舍得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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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湛听完,沉默了许久,将这条银链子买下,
半年来一直都随身携带着。
他甚至想过,如果陆茗庭永远不回来,便让这根银链子陪着自己一辈子,就当是个念想。
陆茗庭瞧见他的动作,蹬着腿儿挣扎个不停,“我还没原谅你……不要戴你的东西!”
顾湛攥住她乱动的脚踝,沉声道,“敢取下来,我要你好看。”
这声音低沉喑哑,响在陆茗庭耳畔,惊得一阵心肝儿颤,当即想起来那夜两人合欢,男人的种种戏弄和欺负。莫名
泛上几分委屈来,软了嗓子道,“你就会轻贱我,欺负我。”
她喝醉了酒,整个人不清醒,连道理都没法讲,他本想趁着今日,解开半年前那桩心结,瞧这架势,也只好改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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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湛叹了口气,俯身吻了吻她的樱唇,“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有过。”
美人正面染红云,含羞带怯地仰头看着他,周身环着的幽幽冷香,如兰似麝,叫他闻之心醉。
“别这么看着我。”
顾湛的眸色变得幽深,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拿起桌上温热的瓷盏,抬手给她灌了两口醒酒汤,“宴席上还有出大戏呢,庭儿想不想去看看?”
……
宴席上,三公主望了眼陆茗庭的坐席,扬起一抹歹毒的笑。
今日陆茗庭身上穿的宫装是用蜀地进宫的碧色祥云纹纱缎制成的,这料子华美珍贵,今年统共只有一匹,元庆帝赐给了皇后,皇后又赏给了陆茗庭。
以前司衣局有新料子,新衣裳样式,哪回不是先给她定做的?如今倒好,陆茗庭成了禁廷最高贵的明珠,她这个三公主倒成了不值钱的鱼眼珠子!一个个谄媚攀附的东西!
陆茗庭只比她大了一岁,同样到了议亲的年纪,皇后只字不提她的婚事,反而对陆茗庭百般上心,就连权贵家的公子都任由她挑选!
三公主长于深宫妇人之手,性子跋扈骄纵,被江贵妃这等人物教养长大,看惯了后宫嫔妃们争宠的毒辣招数,心眼一动,便是置人于死地的毒计。
她想的很简单,既然顾湛盯着陆茗庭目不转睛,那就找个下等侍卫坏了她的清白,让长公主的闺誉名声一败涂地,到时候顾湛定不会多看她一眼!
至于驸马的人选……别说贵族公子了,就连普通大臣的儿子都不会做她的驸马!
三公主心思百转千回,陆茗庭又喝的醉熏熏的任人摆布,本来是万无一失的计谋,没想到竟是生出了变故。
文武百官正在宴饮,京畿指挥使突然押着一名宫婢和一名侍卫上前。
方才陆茗庭被顾湛拉入梅香榭中,贴身宫婢满心紧张地走在前头,连身后少了个人都没有发觉,直到走入假山,才察觉到不对。
三公主的贴身宦官把侍卫叫到假山里,叮嘱他会有位女子进入假山,只要毁了她的清白,便有黄金百两的恩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