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该用婚姻来束缚一个人,也知道你可能没有那个想法。但我想我也不是为结婚而结婚,大家都是碰到了对的人,迫切地想与对方开始一段新生活才有这个打算。也是今天看到他我才真真切切明白自己的需求与欲望。”
他胳膊撑着,捏着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贴着,轻轻摩挲。
“嫁给我,好不好,知予。”
她时常犹豫,顾谈隽就会告诉她:没关系,你的背后还有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放手去做,我永远陪着你。
他说:“知予,没关系的,困难了就一起咬紧一点牙度过,富足了就让日子过舒服点。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你要是工作上有什么难的,我的一切永远在你,你不想别人帮助想自己闯闯,成功或失败的,也没关系,我永远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你可以乘风破浪,可以尽情去闯。”
“知道身后站着一个人就行。”
那个春天,顾谈隽以温知予的名义捐赠了慈善金,收入的好几个点。迄今为止温知予的名字还挂在那儿,最显眼的位置。
当时他办这个事的时候身边友人都有知晓。
大家都是资本名门出身,声色犬马,贵圈子弟很少有说愿意搞这种事,要么也是他们的父辈操心着弄弄。
知道顾谈隽又是自己出面又是找人,知道这些友人还问:“谈隽,花这么大心思搞这些干嘛啊?”
顾谈隽在棋盘前坐着下棋,漫不经心听着没吭声。
有人替了他回这话:“害,为一女人呗。”
“女人?谈隽也不像那种耽于女色的人啊。”
大家笑笑:“原来不像,现在这不是见着了么。”
原先追过他的一女模特家里爸妈不就是开银行的,知道了还问呢,因为以前找顾谈隽只是卖个面子都吃他一闭门羹,这会儿看他为个女人这样着实不平衡。
大家都说顾谈隽要搞这么大手笔大家知道了肯定要酸的,还得自己抛头露面,不值。
可人家当时在干啥。
棋盘上,他在下黑子。
眼也没抬,只是算着自己下步棋要怎么走。过了会,忽然丢了棋子起身。
大家问干嘛,他说:“接人,她要下班了,我怕去晚她不开心。”
大家跌掉眼镜,半句也不想说了。
他在她家楼下站过半晚,只因为她无意说一句想吃城南的粘豆包,他驱车前去,赶在最早上见她。
那天早上还和她妈妈陆芹碰见,陆芹那时候还不太待见他,没少给好脸色,顾谈隽依旧温和平缓地喊阿姨,态度坚定不移。
其实温知予她妈妈没有那么讨厌他了。
做父母的能说对女儿挑的女婿多不满意啊,无非是对方不上进或是人品有问题,女儿喜欢的谁又不希望他们顺顺利利。
可是当他此刻主动提出结婚时,她还是不太敢信的。
像一场假梦。
稍微一动,眼前画面就散了。
顾谈隽靠她旁边,原先那枚戒指她一直不愿意戴。他拿了出来,很是耐心地帮她套上。
按她手指尺寸订做的,很顺利就戴上了无名指。
温知予愣了两下回神,下意识要抽出手指。
被他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