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吕看着里沙的脸色,小心道:“已经这么晚了……神女不如歇下吧?”
就算真是‘晚上’,现在睡也太早了吧?
里沙想了想,却点头答应下来。
比吕便在塌塌米上铺床展被,收拾妥当之后把她从木台上扶下来。
“要用点温牛乳吗?”
像是突然想起般,她问:“之前您歇下前,都会用一些的。”
这个年代也有喝牛乳的习惯吗?
里沙可有可无地点点头,喝下比吕端来的牛乳之后,她发现牛奶的味道倒在她的接受范围,不光喝不出什么腥味,甚至还能隐约品出一股甜香。
不言不动,木偶手办般的神女,这些年来莫非都像婴儿一样靠乳汁生存下去的吗?
也许是中毒的缘故,几乎是头刚挨上枕头,没来得及想些什么,里沙就沉沉地睡着了。
一夜无梦。
如果不是醒来之后睁眼就发现自己被胸膛宽厚的男人圈在怀里,头脸紧挨着他隔开一层薄薄面料的皮肤,里沙的心情想必会比刚睁开眼时好上不少。
“神女,你为何怏怏不乐,愁眉不展呢?”
童磨非常敏感,里沙刚睁开眼动也没动一下,他就马上发现她醒了。
两个人都是侧卧的姿势,里沙是半蜷着身,手握成拳抵在脖子下的姿势,他把她提起来此,捧起脸低下头,额头抵着额头,发出饱含情感仿佛就要溢出来一样的感叹。
他的声音低缓而富有磁性,这种距离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怎么会有这么没眼色的家伙?里沙觉得不可思议。
离我远点——滚开——去死——
一连串比初见时真诚用力得多的精神冲击,随着她的瞪视传递过去,可惜和上次一样毫无作用,像撞到了铜墙铁壁般一点动静也没有。
童磨看着她凝滞的表情,有些担忧地问:“你怎么了,不太舒服吗?”
对,你要是能离我远点我就舒服了。
里沙抿着嘴唇微笑了下,说:“只是睡得有点迷糊而已。”
童磨从榻上坐起身,动作轻柔地把她扶坐起来,单手支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格外关切地说:“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不如今天就先休息吧,接待信徒的工作明天再开始好了。”
“你也不用担心会无聊……我会陪着你的,咱们可以玩游戏,昨天我还特地向家里有女儿的信徒打听过最近流行的,适合小女孩玩的游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