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天理昭彰因果循环般,当年她将姜菱关进冰窖,起了歹毒之心,险些害人性命,如今报应不爽,自己冻死在了街头。
那个害他到这副田地,怎么找也找不到的人,就这么轻易冻死了。
郑柏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又哭又笑了好一阵,两眼一翻倒在了雪地里。
传闻,街边乞讨的细公子染了极重的风寒,没过多久死在了从前令国公府的门前。
细公子的尸首被京兆府的人拖去后山乱葬岗埋了。
后来,天长日久,谁也不记得那位曾官至侍郎,又在街头乞讨度日的细公子了。
岁月如梭,转眼间八年过去。程砚清也就是虫宝今年刚满九岁,像极了父亲的模样,聪慧有礼,但十足像个小老头,刻板又不多话。
弟弟妹妹平日最怵他。
但是近日,根据弟弟程清乾的小报告。
他沉默寡言的大哥,最近看起来有点奇奇怪怪的。大哥那张死臭脸,最近动不动就脸红。
脸红时的样子,就跟爹看见了娘的馋样一副模子刻出来的!
这毫无疑问是春心荡漾之兆!
弟弟毫不犹豫就把哥哥“出卖”给了亲爹。
“哦?”程之衍给小儿子夹了块春卷,继续深入打听,“那你可知,你阿兄是对谁动了春心?”
贪吃的弟弟,吧唧吧唧吃掉爹爹夹来的春卷,精打细算道:“如果爹爹再给我两个大春卷,我就告诉你。”
程之衍抽了抽嘴角,给自己的胖儿子夹了两个春卷到碗里。
胖弟弟吃完春卷,摸摸肚皮,开金口道:“阿兄一看见宜园的小郡主就馋!小郡主一叫他砚哥哥,他就脸红!羞羞羞!”
程之衍:“……”
该死的谢纾,你女儿拐跑我的好大儿,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夜里,程之衍对着夫人控诉了好一顿,姜菱却安慰他道:“仔细一算,咱还赚了。”
“他们家就一个宝贝女儿,咱家不缺儿子。”
程之衍这么一想觉得也有道理。
姜菱红着脸贴进程之衍怀中,捉着他的大手引向自己的小腹,轻声道:“夫君,我月信许久未至了。”
程之衍一怔。
自姜菱生完双胎后,他本没打算再多要,便一直服着避子药。
想不到上个月他外出归家,少服了一次,就多了条漏网之鱼。
这实在是意外之喜。
程之衍笑了笑,吻了吻姜菱的额头:“又要辛苦夫人了。”
回应他的是姜菱甜甜的“啵唧”。
岁月安好,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