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的一些留守官员,这时候都已经在了,看见王爷回来,一个个赶紧起身见礼。
“天花并不可怕,”宿岩在主位上坐下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王妃已经和外公想出来防治和治疗的方法,五天之内,必定进城给百姓们接种防治天花的牛痘。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安抚好百姓们的情绪,让他们不要乱跑,安心等待。”
听了这话,众官都放下心来,其实也有不信的,不过看王爷在京城出现瘟疫后,反而还进来,就又不得不相信了。
要是没得治,王爷这时候跑到城里不是送死吗?
让这些人去想具体的安民措施,宿岩又叫来赤阳卫的几个副统领,让他们把今天中午就封锁的京城开一个城门,只要不是北城的人,想出城就让他们出城。
赤阳卫也是没办法,玻璃厂有人得天花的消息一出,很大一部分人都收拾了家当要离开京城,他们要是不管,京城现在只怕就成一片狼藉了。
吩咐完这些事,宿岩对跟着出行的那一部分赤阳卫道:“去通知京城各部的暗卫,从今天起在明处活动,协助太医院的医工安排工作,同时查清那些天花病人之前都去过哪里,确定那些地方,是否也有天花病人出现。务必要把天花发起的源头,给我找出来。”
“是。”这些人答得铿锵有力,把那些听到摄政王还有暗卫的官员们,听得一声大气儿不敢喘。
“以后,他们就设为明处,办公地,在皇城西方。”
西方主刑杀,难道以后的这个明处,要跟大理寺、刑部并肩吗?
命令下达,街头巷尾一时间有很多普通人或是摊贩,同时放下了手头的事,迈步回家。
很快,又有一部分人上街,和那些赤阳卫护送出来的医工汇合,拿着一份份现抄出来的名单,敲开名单上的那些人家的大门。
为了便于识别,这个刚刚转明的暗卫,都在胳膊上系了一条红巾,日后明处官员的制服,也保留下来这个特征,胳膊两边都镶有一条红带子。
还残留着的,潜伏在京城的清明教、青天教教众,看到京城这一瞬间发生的变化,无不缩缩脑袋,把自己隐蔽的那个身份扒拉的更隐蔽。
太可怕了,他们平日就是在这样一个满是探子的京城活动的吗?
怪不得青天教败得那么一塌糊涂的,就这还有残留的教众想要复起,看看,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你,你们干什么?”
正在无力感叹什么努力都白瞎的一个清明教小教众听到敲门声,犹豫好一会儿,磨蹭着去打开了门。
看着外面那带着红袖巾的“同行”,他一张嘴就忍不住磕巴。
“请你配合一下,我们要查出来这次天花的源头。半个月前,你是不是去过富源茶楼?你家的人呢,都叫出来。”
经过两天的溯源查验,明处的几个负责人终于找到了最先出现天花症状的人,那是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
明处查到的时候,孩子已经差不多要好了,但他家的大人也相继出现症状,医工和明处人员进来的时候,他们还想隐瞒。
毕竟玻璃厂有人得天花的事,他们已经听说了,自家孩子这样,一开始他们就不大敢请大夫,现在上面的人要查,他们更是不敢说。
这家有老人,清楚地知道当初先帝时期,京城瘟疫盛行的时候,死了多少人。
当时,连一些只有发烧的,都被官兵拉到城外给活活烧死了。
得了这种病,能熬就熬过去,熬不过去是命。
眼看着自家孩子已经要撑过来了,却没想到玻璃厂那边又出现更多的天花病人,还闹得全城皆知。
老人跪在地上,抓着那些医工和明处人员,“你们别把我们孩子带走,他已经熬过来,玻璃厂的天花病,和我们没关系啊。”
一个系着红袖带的明处人员道:“不管有没有关系,你们都得走,王爷有令,所有天花病人,全都去城外救治。”
这家人根本不相信到城外是救治的,只觉得出城就要被烧死,见求饶不行,就想直接武力突围。
然后被功夫在身的明处一员一捏一个,给捆上-->>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