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许是真的觉得热,扇了扇衣袖,半倚着云舒尘,缓了缓,轻声喃道:“你才不是我徒弟……你分明还记得我喜欢吃那个。为什么不要我了?”
云舒尘的腰身再次被束紧,卿舟雪睁开双眸,此刻真正流露出一份醉态来,颈处的肌肤都已经红了。
“师尊。”她只当她在说醉话,深吸一口气,第三次将她的衣裳穿好。
卿舟雪却有些恼她一次二次地为她拢衣。
一声裂帛骤然响起。
云舒尘无力阻止她,也不敢往下望,她只好看着她白皙的耳垂,怨道:“你怎么一点也不知羞。”
她现在仍比她矮半个头,只得将人吃力地拖起,摇摇摆摆地拽向床边。
一番折腾,终于将她盖上了被子。此刻卿舟雪酒意上头,只是虚虚拽了她一下,手攥着云舒尘的衣袖一角,随着睡熟而慢慢滑落。
云舒尘坐在她床头,眸光复杂地看向女人出尘的眉眼。
她算是守寡太久,寻自己为无人陪伴么?倘若如此,她才不想当她消遣时可有可无的人。
她幽幽地盯着她。既然师尊如此风流,这个也爱那个也要的,她……只亲一下不过分么。
云舒尘心里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俯下身去,吻住了她的唇。
停了许久。
卿舟雪宿醉后。
又是一次头疼欲裂。
她蹙着眉,手抚上了自己的眉心,按压良久,这才睁开眼睛。
今日难得起的迟了些。
她慢慢坐起身来,记得自己昨日喝了酒,云舒尘突然回来,她高兴中伴着丝丝辛酸,而后自己怎么就睡下了?
她低头一看,顿时愣住。
白色的寝衣化为了布缕,被人草草仍在地上,那痕迹应是撕裂的。
卿舟雪的体质特殊,修为变高后,就算被咬出血来,也不会留痕。她自知对着镜子审视一番,也瞧不出什么。
昨天是云舒尘把她扶到此处的。
卿舟雪头疼得很,一时不愿起床,靠在床头休息。桌上放了点残羹,尚未来得及收拾,而一旁摆着燃尽了的月灯。
月灯?
昨日是月灯节?
卿舟雪顿时清醒过来。
她记得曾经云舒尘说过,因她有魔族血脉,为了避免有孕,与她双修还是最好避开最宜采阴之时日。譬如月灯节,月相至阴。
远古女希氏族的生存环境恶劣,时不时要与东边南边凶悍的魔兽搏杀。为了存活,灵胎会自发着落于修为较高的一方,那么她……
眼下这境地,似乎不是很合乎时宜。
她蹙眉,摁在自己腹部揉了揉。
这一揉酒意上涌,那一处在抽搐,卿舟雪直犯恶心,险些趴在床头吐出来。
这个……的确是会想吐的。对于这些东西一片茫然的她,却道听途说过一些征兆。
顿感不太妙。
窗户吱呀一声被抵开。
云舒尘又从外头看了一眼,瞧见卿舟雪起了身,她便光明正大走进来,将那盏小月灯揣在怀中,准备拿走。
她见卿舟雪脸色苍白,忍不住停住脚步,又过去斟了杯热茶,“不舒服?”
“昨晚……”
谈及此事,云舒尘的神色有一瞬异样,她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将茶放在原处,“师尊,小锦饿了在挠门,我先去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