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柠回忆:“他说去找谁?”
简初檬:“没听到啊。”
*
饭店离简初词家不远,推开包房门,视线里是周政业的背影,还有江昊招手的笑脸。
“我滴个乖乖,简哥可算来了!那啥,业哥这顿酒白罚了。”
旁人自觉把周政业身边的位置让出来,简初词侧身看他:“怎么喝成这样?”
“玩呢嘛!”江昊抓抓脑袋,“业哥赌你会来,这不是眼瞅着九点了还没见人。”
简初词把周政业的酒杯换成茶:“久等了。”
周政业坐得歪七扭八,眼眶里都是他:“不久。”
江昊说:“业哥为了你总算当了回纯爷们,以前我们吃饭,他滴酒不沾。”
简初词:“喝了多少?”
江昊:“不多,就半瓶。”
简初词敲敲啤酒瓶:“这个?”
“哪能啊!”江昊指着旁边,“这个。”
“白酒?”
“才37度,毛毛雨。我们平时都是两瓶起。”
江昊说得轻松,可简初词不这么想。
他转向周政业:“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
周政业怎么看都不太行,简初词下意识摸额头,烫得要命,他急忙扯衣领,泛红的疹子触目惊心。
简初词将人扶起:“去医院。”
江昊愣住了:“咋啦?”
“应该是酒精过敏。”
江昊放下筷子:“卧槽!走走走!”
“你们吃,我陪他就行。”
饭店旁边就是人民医院,夜间急诊科人不多。
中年医生询问了情况,边唠叨边开处方:“你们这帮年轻人,喝个酒不要命。”
“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亏了送来的早,要不还不定怎么着呢。”
“怎么还能把酒当水喝了,那东西不喝就不行了是吗?”
“仗着年纪轻身体好,使劲糟践身体,到老了全还回来。”
简初词站着,把周政业的头按在胸口,轻轻堵上他的耳朵。
医生递来处方单:“你喝了没?”
“没有。”
医生朝向简初词的学生脸:“他需要输液,估摸得到半夜,去给他家长打个电话。”
周政业提过,他哥生意很忙,平时都是他一个人。
“不用,我可以照顾。”简初词说。
医生推推眼镜片,审视似的:“你是他弟弟?”
“男朋友。”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