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区门口早餐店的馄饨,简初词有三年没吃过了。他不是不能自己买,但缺少了特定的人,再喜欢也没那么好吃了。
简初词接下:“谢……好的。”
车停在画室门口,饭还没吃完,简初词囫囵塞嘴里,收拾好准备下车。
窗外,迎面而来一个熟悉面孔,对方确认车里的人,挥舞着双手奔过来。
“简老师,真是您呀!”
“来时我看着就像。”
“早饭还是老样子?”
“不用。”车开着半扇窗,简初词说,“我吃过了。”
“诶行。”男人指指对面:“那我先去了。”
走了两步,男人返回来:“对了简老师,我妈熬了梨水,在办公室,记得喝呀。”
男人走远,简初词解下安全带告别。
清早阳光明媚,周政业降到了低温:“我不在的时候,都是他给你买早饭?”
简初词“嗯”了一声:“顺便。”
“真热情。”
“他就是这样,对谁……”简初词转看周政业,某个想法萌生而来,“你、吃醋了?”
未经思考,好像不该这么问。
周政业承认得干脆利落,醋意满车。
简初词:“他是助教。”
“我知道。”
周政业望向煎饼摊排队的青年,入秋的天,还穿半袖t恤配篮球鞋,斜挎的背包露着半本火影忍什么。
“他还上大学呢,来这儿兼职的。”
“嗯,真年轻。”
某人表面没大表情,感觉心里都咬牙切齿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醋劲这么大。
简初词抿嘴唇,才不让自己笑出来:“那孩子对谁都热情,会帮所有人捎早饭,梨水也是煮给大家喝的,我不是特例。”
周政业转回来:“我是不是很小气?”
“没有,我不介意的。”简初词拉开门,小声说了句:“我还挺……”
“什么?”
“没事。”简初词下车,“我先走了。”
秋末入冬,流感频发,早上七点起,简初词陆续收到请假短信,上课十分钟了,画室的人也才三分之一。
静物摆在讲台,简初词围转教室,视情况辅导。
第三次转到窗口,周政业的车还停在路边。
简初词发消息:「不上班吗?」
老公:「今天周末。」
这个说法挺稀奇的,曾几何时,他们都是没有周末的人。
「要进来吗?教室暖和。」
没收到回复,外面的人下了车,再回头,已经站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