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有的。”褚淮舟说,“因为在他们说道游天磊被郜忆丹击败之后,竟然流露出了一丝伤感,我想,这就是惺惺相惜吧。”
陈馥野点点头:“有道理。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
金芸心:“嗯?可是嵩山和尚的敌人是武当山和尚,武当山和尚的敌人是南海剑派,那南海剑派不应该是嵩山和尚的朋友吗?”
陈馥野:“可是当南海剑派击败了武当山的时候,南海剑派就变成了嵩山的朋友,而嵩山的敌人原本应该是……”
褚淮舟:“总之……!”
“总之,虽然说嵩山和武当山之间为敌,可实则两者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和感情,因此当武当山被南海剑派击败,嵩山和尚便坐不住了。”他说,“宁愿武当山被江湖人士击败,也不愿意武当山被一个不入流的门派击败。因此,他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让你战胜郜忆丹。”
陈馥野:“我……”
她真的就是来玩一趟的,怎么瞬间沾上了三个武林门派的因果,这是在干什么?
按照规则,主动弃赛好像又不行,明天她怎么也得去一趟。
“这样吧,明天你就别打了。”金芸心说,“就是那个女人一抬手,然后你就‘啊!’,直接倒地,这样她就直接赢了,你觉得怎么样?”
陈馥野:“我竟然难得的觉得你提出了一个非常可行的办法。”
“好。”褚淮舟点头,“这样确实是最稳妥的。来,我们预先练习一下,以免到时候出纰漏。”
……
终于,来到了决赛日。
回想从小河湾出门的那天,她还拉着崴了脚的金芸心站在街头等着早餐铺老板摊煎饼。而现在,竟然就这样站在了大明的武林之巅,准备跟武林门派高手中的佼佼者决战。
太有戏剧性了。
论剑的决赛场,定在了黄山的玉屏峰上。
说玉屏峰可能不知道,但如果说是迎客松所在的那座山,那就很熟悉了。
以玉屏峰为中心,莲花峰、天都峰各自雄踞东西。明代大旅行家徐霞客赞称:“左天都,右莲花,背倚玉屏风。两秀峰色,俱可手揽。回顾奇峰错列,众壑纵横,真是黄山绝胜处。”
所以,在迎客松旁边论剑……
还真挺稀奇。
“哦……”看着危崖上的迎客松,金芸心点点头,“这么看站得还挺直的呢。我记得我之前跟爸妈爬黄山的时候,它看起来好像比现在歪。”
陈馥野:“我也觉得……”
“迎客松什么的先放到一边。”褚淮舟说,“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陈馥野握紧拳头,点头:“准
备好了!”
三小只超级兴奋:“姐姐今日一定会成为武林第一!大明第一高手!”
陈馥野想,在黄山论剑的决赛场上被秒打败,怎么不算一种武林第一呢……!
金芸心一手一边掰住肩头,正色问道:“我们昨天的训练内容,还记得吗?”
陈馥野:“你指的是他cosplay南海剑派郜忆丹你cosplay浮丘观道长然后我们硬生生表演了两个小时‘这不显得你枪法准吗’的内容吗。”
金芸心:“没错!”
“嗯。”陈馥野咬牙点头,“我记着呢。”
“好,非常好。”金芸心像教练一样揉着自己的肩膀,“保持这个状态,不要紧张,不要害怕,我们以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为前提,就当卖浮丘观一个面子,走完他们的流程就溜!”
陈馥野:“你越说我越紧张……”
褚淮舟:“饿吗?渴吗?我这里全部都有。”
陈馥野:“我就上去假摔一下,饿渴已经不重要了。”
“很好,很有精神。”金芸心看了一眼玉屏峰顶。此时四周全是云山雾海,天气不是很好,微微阴灰地压下来,似乎是要下雨。
浮丘观的道士们已经将论剑场准备好了。根据南海剑派“佚名”郜忆丹的要求,这场论剑,依旧不允许外人观看。
“那么,去吧!”金芸心说。
陈馥野深吸一口气,定定神:“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