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少来污蔑他了,他课业都写完了,为什么还要练习笔法?
终于扛不住盛明月没有边界感的距离,他从他腋下钻了出去。
席淮冷静看着他,“老师,你虽是帝师,但终归朕还是皇帝。”
盛明月眨了眨眼,困惑歪头,并没有否认他,“陛下说得对?”
席淮无语凝噎道:“朕是皇帝,你是臣子,你需要保持距离。”
盛明月抿了抿唇,眉头蹙起,似是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
“啥?”
“为何保持距离?”他好像缺乏理解能力,竟无法理解他意思。
他顿时有些怒了,烦躁看着盛明月道:“老师,你是认真的吗?”
盛明月好像真的无法理解,明明他对别的事情了如指掌,可对感情一无所知。
连他那双原本睿智的眼神,都因为他的言论,都变得空茫,瞳孔涣散了起来。
“臣不明白,臣明明是陛下自己要求臣教导的老师,陛下却要与臣保持距离。”
“朕不是这个意思!”席淮不可思议看着他,算了,他的脑子是无法理解的。
只可惜盛明月看不懂他的神情,只是笑了笑,“臣想要纠正陛下的笔法,需要握着陛下的手指,亲身传教,这样都是不可以的吗?”
席淮麻了,怎么说呢,如果这里是原著,当然没问题,这里可是衍生耽美文,哪有老师与学生如此亲密的,而且你的眼神很奇怪。
他虽没有看过几本耽美文,可脑子不是不清楚,照这样发展肯定会出问题的。
而且温蘅斩首后,温玉林虽消停不少,却还有萧沅需要应付,他已经够忙了。
他实在没有空闲的时间来应付盛明月。
只要想到这里,席淮忽然道:“老师!”
盛明月怔了怔,疑惑看向他,“陛下?”
席淮懒得解释,他不明白便不明白吧,没什么好奇怪的,不是总有那样的人吗,明明学习优异,却情感淡漠,放在他那个卷生卷死的世界,简直太常见了。
盛明月正像是他们那个世界,卷生卷死的学霸,每天除了学习运动外,维持着基本生存的要素,其他的时间。和死人一样没什么区别,他们缺乏共情能力。
席淮太清楚这样的人了,他兄弟正是这样的人,从小被父母精英教育,被束缚得不像正常人,但他很聪明,为了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他学会了伪装。
席淮看盛明月便像是看兄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没事,老师不明白便算了,说来,朕后宫空缺,朕实在是寂寞,想要扩充后宫,老师觉得如何?”
盛明月没有说话,而是靠近了他,将笔放在了他手上,随即紧紧握住了他手。
他下意识挣了挣,但手背上的手,却握得更紧了,仿佛想要将他融入血骨里。
“你!”然而正当席淮准备怒斥他没有边界感时,他对视上盛明月那双眼睛。
盛明月的眼形很好看,每当他微笑起来时,眼角上扬,给人春风化雨的错觉。
可事实上,他不笑时,那双眼睛冷漠得像是没有生气的傀儡,令人毛骨悚然。
而如今,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里,若隐若现多了疯狂的情绪,宛若深渊恶鬼。
席淮浑身一颤,那声原本掷地有声的声音,都因为盛明月,逐渐软弱了下来。
“陛下今日如此暴躁,可是在为殿试而困扰?”盛明月恰到好处掐断了他刚冒出来的火气。
席淮:“……”
席淮果真被转移了话题,哪还想到扩充后宫,殿试在即,他不知道该如何草拟殿试的考题。
他只是平平无奇的高中牲,还没来得及上大学,哪经历过波折。
往年都是他都是被考的,现在轮到他与礼部出题,他没有本事。
“陛下要是实在不知道出考题,不如想想近日让陛下烦忧之事?”
那可太多了。
大庆的地域宽广,每年都有着不少天灾人祸。
加上党派纷争,内忧外患,想不出好点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