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淮表情僵硬了下,温玉林脸冷了下来,“陛下为何不吭声?”
“难道陛下拿到了半张虎符,便连应付哀家都懒得应付了吗?”
温玉林说着,语气强硬起来,“陛下不想让李婉死在冷宫吧。”
怀了阿淮孩子又怎样,阿淮最重要的人不李婉,更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他温玉林。
他不光要在李婉的手上抢走阿淮,他还要抢走阿淮唯一的孩子,让阿淮只属于自己。
“母后这是在威胁儿臣?”席淮却蹙了蹙眉,眸光冷若寒潭。
“儿臣只是想要休息,才没有吭声,母后为何反复提及阿婉?”
“阿婉腹中有子,身为大庆的太后,母后应当感到高兴才是。”
但此时的温玉林,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眼睫颤动,盯着席淮微张微合的唇,无法移开目光。
贝齿下藏着娇嫩的粉舌,令他心中徒然生出了想要倾身上前,将那张唇口染上自己口胭的想法。
“母后,您有在听儿臣说话吗?”
可席淮对温玉林想法毫不知情。
他只见温玉林眼神涣散,紧盯着自己的唇。
那样目光呆滞的样子,显而没有听他说话。
不是,沐濯叫他过来,难道是有什么癖好?
温玉林还恍惚朝着他吐露出了个字,“痒。”
席淮:“???”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什么?
痒了的话自己拿拖鞋拍拍。
席淮冷汗直流,他如临大敌,掰开了温玉林的手指说:“母后身体痒,恐怕是许久未曾沐濯所致,您先净身,别等水凉了。”
温玉林仿佛这才回过神来,慢悠悠起来,扣住了他手,将他往汤池里带,“阿淮身上有污垢,不如阿淮与哀家一起沐濯吧。”
不了吧,求放过,清汤大老爷。
可温玉林的态度十分强硬,“哀家曾有在民间学过推拿,手法一流,陛下试试吗?”
席淮冷静下来拒绝,“多谢母后的好意,还是不劳烦母后费心了,这不符合规矩。”
然而下一刻,温玉林强势朝着他伸出手,他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往汤池里倒去。
他惊愕睁大了眼睛,还来不及反应,一只手忽然探来,搂住了他的腰,另只手护住了他的头,将他搂在了怀中,一同扎入了汤池。
下一刻,水花四溅,浸湿了两人的衣衫,若隐若现暴露出白皙的肌肤,可席淮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鼻尖萦绕着一股冷冽的冷香。
背脊感到了连绵不断的灼热,即便是他看不见对方的眼睛,他都可以感觉到对方炽热的视线。
他便说温玉林怎么愿意轻易把虎符给他,原来是要拿捏他!
席淮狼狈爬上了岸,下意识正想要逃离,结果脚踝被擒住。
温玉林将他往汤池里拽,他来不及回神,耳边传来了柔软的声音,“你湿透了,莫要任性了。”
席淮眼睛红了,他脑子眩晕,都到找不着南北。
当温玉林贴向他时,他下意识扔出白日梦技能。
温玉林瞳仁放大,眼睛痉挛,最后合上了双眼。
席淮松了口气,作你春秋大梦吧,爷不奉陪了。
他神色匆匆离开,仿佛身后被恶鬼缠身了一样。
温玉林的确在入梦,但他毫不知情,他只是将梦里的少年桎梏在岸边,从背后推拿少年背脊。
少年如轻薄的面纱,软在岸边,呼吸急促,面颊绯红。
兴许是他的手法还不错,少年还哼哼唧唧闷哼出了声。
“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