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上外衣,说去公司照一眼。
出了门,直扑老K咖啡。
小骚货脸上的伤,准是他干的!他喜欢折磨人。
他血管里沸腾着纯正国内版SM的鲜血。
在他眼睛里女的根本不是人。
他干出什么过分的事儿我都不吃惊。
他仇恨所有女人。
“叮当!”
我闯进老K咖啡古色古香的大门。
他门后头安了一个小铃铛。
服务员微笑着,礼节性问候:“您来了?还是一小杯爱尔兰浓咖啡?”
我把她巴拉开,直眉瞪眼噔噔噔奔里间经理办公室。
拳头已经攥紧。手指头快攥掉了。
两手冰冰凉。我心狂跳!推开门。
经理办公室烟熏火燎,呛得我睁不开眼睛。
老K正跟俩穿警服的刑警聊天,哈哈大笑。
俩刑警纷纷脸上收起笑容,都坐沙发上看着这个面露杀气的青脸男人。
我把老K勾肩搭背揪出经理办公室,直接扽(dèn)到洗手间,关上门。
老K看我脸色不对,傻乎乎问我:“嘛呀你?啥事儿说!”
我踹开隔断小木门,确认里边没人,回身一把薅住他毛衣领子,把他顶墙上。
老K问:“搞什么搞?喝啦?”
我拼命压低嗓音说:“你丫怎么这么牲口?!你呛我马子我没说你什么。可你丫怎么这么狠心?!”
老K平静地看着我,问:“什么跟什么啊?”
我一大嘴巴抽过去,劈出电锯火花:“你还是人吗!你非把她弄死才算完是么!!”
老K捂着困惑的脸,不解地问:“内小骚货又怎么了?我干吗要弄死她?”
我狂怒了,说:“干都干了,还装什么孙子?”
我生来痛恨阴险毒辣的两面派。我认定是他残害的小骚货。
早先混的时候,我以重手法横走江湖。
但今天我手底下留着分寸,没对他下手太重。
我不能再打他。
第一,他毕竟是我二十多年的发小儿。
第二,他不禁打,身子软,是资深“军师”。
(军师:我们这儿的流氓术语,指专出坏主意但打架时不冲锋陷阵的小白脸儿。——a8注。)
老K看似冤枉地说:“你瞎吵吵什么?我怎么了我?不就内天走走后门么?”
我问:“你昨儿夜里跟她干什么了?”
老K回答说:“我哪儿有功夫搭理她呀?昨儿夜里我杀了趟新港,我办货去了。怎么了?马子跑了?”
我喘着粗气盯着他。
他看上去说的是实话。
可谁知道呢?这孙子向来以阴险着称于世,蒙俩测谎仪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