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相对一笑。
天黑黑、屋黑黑,一时搞不清几点了。
看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
妈妈问:“你怎坐地毯上睡啊?”
我说:“怕打扰您睡觉。”
妈妈说:“唉哟我真睡着了。累死我了你这坏家伙。”
我帮妈妈起床、穿衣服、穿上袜子。
妈妈说:“下午那录像有多少人点击?”
我随口说:“六十多万,一百多斤精液为您狂喷。估计您还糟蹋了三万多童男子儿。”
妈妈说:“胡说!哪儿有?”
我说:“至少。”;P二拐已经遛狗回来。
我帮妈妈洗漱之后,来到餐厅,三人共进晚餐。
到晚上十一点,老K电话来了。我俩约好馆子。
放下电话,我说:“妈我出去谈事儿。”
妈妈不放心地说:“十一点了都。什么事儿啊?不能明天再说啊?”
我说您早点儿休息,就甭操心了。
妈妈嘱咐我说:“降温了。出去多穿点儿。”
我说:“哎。”
进了那家馆子。很快他也到了。
我一看,他打车来的,便笑着夸他“够乖”。
他说没看见我的车,也夸我“乖”。
我俩都是憋着喝爽来的,所以都没动车。
满上酒,拌萝卜皮和麻小儿也端上来了。
我说:“咱俩二十多年交情了。二十年啊,刷一下就没了!”
老K说:“可不?真tm快。瞧你丫这头发白得这瘆人!”
什么叫发小?就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内主儿。彼此之间比肉炖白菜还烂熟,隐私荡然全无。
我继续说我的话题:“想当年咱专ceì(卒瓦)老泡儿,记得么?”
老K说:“记得!怎不记得?一转眼,咱现在也成老丫挺的了,毛儿都白了。”
嘿!丫还没完了。
我说:“我觉得我一点儿不老啊。时光最无情。”
老K说:“时间最公平!当年咱ceì老泡儿可没ceì你这种老爷爷级别的啊。”
怎么带也带不回来了?除了我的白头发就不能说点儿别的啦?我俩回顾了一些经典战役,核对了战果,但怎么说都属于跟那儿驴唇对不上人嘴。
我说:“潘家岗那场架,以少胜多,咱撮了五十个人,敌人去了一百二,还叫了好多工人,记得么?”
老K说:“不对啊。我记得是咱撮了三十个人,他们拨儿去了七十个。”
我说:“咳,管他呢!反正够惨烈的,咱打趴下他们拨儿六个。”
老K说:“不对不对。是他们给咱拨儿的打趴下六个。”
是年代太久远了么?
是我俩的记忆力都衰退了么?
还是我俩沟通有障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