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是这该日世道。
混乱的是Chaos中现代人孤独的心。
实际上呢,今天我主要是担心妈妈身上出现什么其它症候。
我一一仔细检查。
脸,未见异常。
眼皮眼珠鼻子嘴,未见异常双侧奶子,软乎平滑,未见异常。
肚子,平滑软乎,未见异常。
大腿小腿,未见异常。
妈妈的阴毛又长出来了,有点儿刮手。
我注意到,这次长出来的阴毛是灰白的,灰三白七。这使妈妈显得很苍老。
我看了不爽。
估计妈妈看见也不会很爽。
于是我拿来温水和刮刀,小心翼翼给她剔净。
无毛的阴屄,像女学生,像天真无邪的姑娘,使妈妈看上去更像小女孩。
要光看这粉红色小屄,跟初一女生似的。
剃光的阴阜,湿漉漉的,下方正中间有一道凹陷的肉缝,肉缝中央挤出粘乎乎的小阴唇。
肉缝里鼓起的这淡赭色肉肉有微皱,如半干半湿的大杏脯。
我用力扒开妈妈的屄,分开这两瓣杏脯(小阴唇),查看尿道、阴道口,都未见异常。
我终于稍微放了点儿心。
妈妈的屄口已糊满透明的动情粘液。
屄口里边是一些湿乎乎的淡粉色肉褶,在灯光下闪着光亮。
我把妈妈抱起来,俩人一同向大镜子里凝望。
镜子里,两个白毛儿。一个白头发的白大褂抱着一个白毛女。
两个满头银发的人,拥抱着,共同面对镜子的公正洗礼。
恍惚间感觉银发好像填平了我们母子间的代沟。
我俩的外表年龄一下被拉近了。
我俩似乎成了一辈儿的。
我抱着妈妈,闻着妈妈头发里的香气,柔声说:“喜儿。”
妈妈俏皮地应声问:“爹,啥事儿?”
我唱:“人家的闺女有花戴,爹爹钱少不能买,扯上了二尺红头绳,给我喜儿戴起来!哎咳唉咳唉~戴呀么戴起来~”
镜子里,白发男人在给白毛女扎一块鲜艳的丝绸头巾。
这是我内年去布宜诺斯艾利斯谈融资的时候专门给妈妈买的,色彩相当纯正狂野。
我用这大花头巾把妈妈从额头发际到后脖子全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白头发都遮住,一根不露。
包好以后,我俩都仔细往镜子里看去。
妈妈惊喜得说不出话。
我说:“喜儿,你看上去又年轻了十岁。”
妈妈问:“这回我像你姐姐了吧?或者妹妹?”
我严肃地说:“闺女,别没大没小的!让邻居听见像什么话!”
妈妈也一脸旧社会地说:“噢,好吧。我再也不乱说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