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妈那儿,是下午四点。屋子里已经很暗。
二拐趴在昏暗的房间角落,闷头打扫沙发后的卫生死角。
我说:“开灯开灯。咱家有电。”
二拐起身拧亮落地灯,顺手擦灯罩。
房间里一下亮了很多。
屋子里看上去干净。
每天好歹有人擦擦就利落。
别说,二拐手挺勤快。
家里有这么一勤快人,确实省我不少心。
我进厨房打开小厨宝把手洗干净,顺便烫热热的。
我轻轻推开卧室门。
妈妈在睡午觉。
我走进卧室,轻轻掩上门(没锁。请注意这个细节~~)。
我穿上白大褂,走到床边,把妈妈衣服扒光,只留棉袜。(怕妈妈脚丫受寒。寒从脚入。)
妈妈醒来,说:“我梦见一条大蛇,钻进我被窝,还钻进我的衣服。”
我说:“哦,好啊。梦见大蛇属于大吉啊。”
妈妈问:“真的?公司有什么事儿?”
我说:“没事儿。”
我把妈妈按床上检查。
妈妈问:“大叔你又要淫啊?大白天的……”
我说:“听大夫话。别乱动。”
妈妈乖乖说:“好吧。”
声音柔和动听。
本来妈妈的嗓音就像小姑娘一样纤细。
加上性情温顺,情商不高,我老觉得我在宠着她、惯着她。
她处处依赖我,细声细气,傻乎乎的,本身也像小姑娘。
这是很怪异的错位。
我喜欢宠着她、惯着她,当她大哥、大叔。
我能预先知道她一会儿将要思考什么。
不知道诸位有没有这种体验。
这很玄的,好像我能almost操控她的大脑活动。
这很爽。
(对比小骚货,我几乎永远不知道丫下一步棋怎么走。)
偶尔妈妈也能“反串”回母亲的社会角色,对我居高临下喋喋不休,比如力劝我跟小骚货成家之类。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特不适应哎,我就特烦。
妈妈脑子混乱。
我脑子也混乱。
都他妈混乱。
所有爱情都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