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嫌弃如今的大臣阿谀虚伪,愚蠢懦弱,可陆沉一句看不顺眼就甩袖离开,办书院带学生,去做他的教书先生,顾大学士却只能忍着恶心,和那群马屁精墙头草相看两厌。
这些年过去,陆沉走遍了大江南北,看尽了山川河流,还收了个好徒弟……
想到这,顾大学士忽然精神起来,要说徒弟,他可没输。
“宁安生,既然你坚持受我指点,那……”
从顾府出来的宁安生神色复杂,怪不得妹妹总说老小孩老小孩。
当晚,宁家自然是要和萧家一同单独庆祝的,两位父亲难得喝得酩酊大醉,一改往日守礼做派,勾肩搭背,倒是把距离拉近不少,便是宁安回,也正难以自禁地抱着才几个月大的小儿子蹦跶个不停。
“知道吗,你大伯是状元!”
“嘿嘿,这可是咱们宁家第一个状元郎!”
“咱们今后也可以给姑姑撑场面咯!”
“对了,今后你的学问就跟着你大伯学吧,争取今后和大伯一样,当个明事理知天下的读书人。”
小小的娃娃不知父亲在说什么,但他眨眨乌溜溜的大眼,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这下钱娇儿不干了,揪着宁安回的耳朵,将这酒量不怎么样的醉鬼拉走。
宋氏和萧苒哭笑不得各自领回正在争论“谁家女儿更贴心”的两位夫君。
“好了好了,你们的女儿都一样好,一样贴心。”
“当家的你醒醒,你们夸的都是同一个人,有什么好争得?”
潇潇怪不好意思的,明明是大哥的庆功宴,两位父亲怎么就又聊起她来了。
宁安生却不以为意,见人走的差不多了,他轻咳一声,给自己倒满酒朝潇潇举杯:“多谢师姐。”
潇潇:……
她分明没喝酒,怎么却觉得自己好像醉了?
戳戳耳朵拍拍脸,她抡圆了眼睛问宁安生:“大哥,你方才叫我什么?”
今晚月色皎洁,可潇潇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有错觉,她似乎看见宁安生红了脸。
“此次科考,师姐功不可没,这杯敬你。”
潇潇使劲眨巴眼,又掐了自己一下,人没醒,说明不是做梦,她盯着宁安生那窘迫的模样,猜测这称呼和他去顾府的那趟有关。
沉思少许,她问:“再叫一声我听听?”
没错,她翅膀硬了,大哥的便宜也照占不误。
她这样调皮,宁安生反倒淡定下来,还认认真真又说一遍:“如今我也算顾大学士半个弟子,潇潇你先入门,这么说来,你确实是我师姐。”
说完居然还打算作揖。
认真就不好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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