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们不在一起,我也可以好好爱糕糕。”何惊年注视着他逐渐灰败的神色,“而且,我也离不开棠风。棠风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是真心想和他结婚的。”
此话一出,原辞声像被刺到伤口最痛处的野兽,五官一瞬狰狞扭曲。“真心?”他嘶哑着嗓子发出刺耳锐笑,“你对他哪儿来的真心。你的真心早就全给了……”他戛然而止,舌尖狠狠舔过薄唇,“你根本就不爱他!”
这句话像流弹,猝不及防击中何惊年的胸口,愤怒的火舌流窜遍他的全身。“我不爱他,难道还来爱你吗?我就是爱他,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原辞声愣住了,何惊年从来都没说过爱他,所有对他的告白,都是向着小少爷。可如今,何惊年竟清醒地在他面前,说自己爱上了另一个人。这远比何惊年恨他、忘记他,更令他痛彻心扉。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挣命似地低吼,“沈棠风到底哪里好了,你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自己当初掏心掏肺地对何惊年好,抛下所有尊严求他爱他,甚至心甘情愿地在他面前扮演一个替代品。可何惊年呢?从始至终,何惊年眼里心里都没有他,只一味恨他、怕他,将他视作魔鬼般避之不及。
最后,彻底忘了他,转而爱上了别人。
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我……到底哪里不及他们了?”原辞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投下森然黑影,将何惊年笼罩其中。“他们怎么就值得你死心塌地了?我很想知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嗯?”
他恶狠狠地质问,那双刚才还无限眷恋紧搂着对方腰肢的双手,一下变得青筋暴凸,用力握住那瘦削的肩膀。何惊年痛得差点叫出来,可还未出声,眼前阴影骤降,嘴唇传来更剧烈的疼痛。
原辞声在泄愤,如发了狂的兽,碧绿眼珠里闪动着嗜血的光。何惊年侧头去躲,他更加凶狠地追上来,长睫毛扫过他的脸颊,刷得心在胸腔里翻了个跟斗。
“你放……唔……!”
何惊年连话都说不出来,原辞声钳制住他的双颊,尖白的犬齿愤恨地噬咬,那一点嫣然的唇珠快渗出血痕。火沸的气息疯狂侵入,执意要将他的内里都染上自己的标记。
潮濡的呜咽声里,氧气慢慢抽离,神志也变得昏溃。那双拼命敲锤男人胸膛的素白双手,渐渐无力地滑落,就连那清瘦单薄的身子,也颤悠悠地软倒下来。
原辞声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将他搂进怀里,又顺势按推在了客厅沙发上。
“不要和别人结婚,不要爱上别人,他们没有你能活得好好的,而我不能,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他像逞了性的大狼狗,辗转舐啄青年漂亮的耳垂、脸颊和颈窝,还将他嘴角的血痕也一并舐去,薄唇用力地抿,琢磨腥甜的余韵。
无论是体型还是力气,何惊年都远不是他的对手,惊惧与羞赧交织冲击,他整个人被他压困在强健的身形之下,动弹不得,徒劳发抖。
缠在身上的纱布又开始渗血,可原辞声全然不觉疼痛,心里痛到麻木,他早就没了痛觉。胡乱松解了何惊年的衬衣衣扣,他急不可耐地把脸贴上那白皙温暖的皮肤,用力深嗅那清香洁净的味道。
干涸如焦土的灵魂,在一瞬间得到滋润。他无比满足地喟叹起来。三年多了,他从未有如此宁和欣悦的时刻。
“年年……年年……年年……”他不停呢喃着这个名字,这本是独属于他的称呼,如今却被另一个男人日日念在口中。
甚至,不止是名字。何惊年的气息和体温,爱意和真心,拥抱和亲吻,全都被那个无耻的拐骗犯擭取侵占。
一定,当他寻找何惊年心焚欲狂之时,何惊年正被那个卑鄙小人搂在怀中,被虚伪的甜言与险恶的蜜语欺瞒哄骗,心甘情愿地向他敞开全部。
原辞声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再一想,自己真就要死了。他衔着酸苦至极的狠劲儿,压制住何惊年扑打反抗的四肢。
在幅度愈大的挣动间,勉强遮掩着青年如玉身躯的衣衫,不断发出窸窣摩擦之声。然后,随着原辞声用力一扯一甩,就这么松垮滑脱,垂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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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朋友说,她真的很i这种怒而之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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