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么好的一门亲事,我可高兴都还来不及!哥哥快些去给季折溪回信儿去,让他赶紧回泗阳来,也好让我好好见见这号人物。”
小鲤哥儿扯出了个笑容,咬牙切齿道。
瑞锦微有错愕:“先时不还抗拒的很嘛?”
“那不是怕自己自作多情嘛,既人家早已真心暗许,我怎还好拒绝。”
不明所以的瑞锦满意点点头:“如此极好。”
七月,季折溪回泗阳,城中又是一派热闹。
瑞锦作为季折溪的旧友,又替着自己亲弟弟打算,便到城门口相接,人到了直接迎到了宅子去,一堆等着想攀附探花郎的人径直落了空。
小鲤哥儿跟着瑞锦一道前去接人,两人在城门口相见,见着那张熟悉的脸,小鲤哥儿一言不发,扭头上了马车。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礼数。”瑞锦训斥了一句,歉意看了季折溪一眼:“别往心里去,他只是不好意思。”
季折溪看了眼那人的背影,敛眉笑了笑,只怕不是不好意思,是不怀好意。
一行人回了张家,瑞锦带着季折溪见了张放远和许禾,两人又叙了一会儿,季折溪这才得空去见小鲤哥儿。
“生气了?”
小鲤哥儿挑了个白眼:“谁敢生探花郎的气啊。”
季折溪看着阴阳怪气的人,实在是无奈,他未答复,只道:“许久未见,你一定要如此吗?”
“谁让你把我当傻子戏耍的!”
“还有理有据的说一切只是凑巧,又还讥讽我故意引起人的注意,说我见色起意,究竟是谁见色起意,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
话还未说完,身前的人突然捧住了他的脸,俯身堵住了他满腔的恼骚。
小鲤哥儿安静了下来,却是憋红了一张脸,他侧开脸不去看季折溪:“哥哥说你早就知道我,真的?”
“嗯。”
“何时?”
季折溪拉人坐下,喟叹了口气:“许是你早已经不记得了,一贯爱言语轻浮撩拨人,自是不晓得我是其中哪一个。”
“好好问你话,尽扯这些没用的。”小鲤哥儿有些心虚:“还不赶紧说。”
“昔年张家置买了村子边的公山,我在山上打柴,下山时曾与你有一面之缘。”
小鲤哥儿不打记得这回事,不过昔年他爹买山的时候自己确实没少去山里玩乐,他微眯起眼睛:“所以你就是见色起意咯~”
“这叫目成心许。”
“你你老实交代,我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有说错,你分明就是打听了我的消息行踪!”
季折溪道:“也不全是。我早就在张家产业下做事了,也有去你常常去的那些地方,只不过以前都不凑巧,你去的时候都未撞见,大抵是上天见我诚心,这才有后续之事。”
“既是如此,那见面作何还说些让人抓狂的话来气我。”
“就你那性子,我若是说了好话,你听的进去?”
小鲤哥儿瘪了瘪嘴:“你果然就是个诡计多端的人。”
“为你费点心也是应当。”季折溪忽然站了起来,认真道:“我已是推心置腹,那张公子你呢,心意如何?”
小鲤哥儿从腰上取下了个金丝并线的香囊丢了过去:“别人能做的,我也能。”
季折溪接住香囊,指腹划过,笑道:“虽是手艺差了些,不过难得有心。”
小鲤哥儿笑眯眯。
季先生,余生还长,等着接招吧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