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行川同志两根手指塞进耳朵,全神贯注地观察病房内吊灯式样。
“……只有你一个人的话,不好调查吧。”
一阵沉默后,卢小河沙哑着嗓子开口。
“后方指挥的辅助调查,我可以做。”
黄今:“卢小河?!”
“你没有立刻申请换组,肯定多少有点感觉。面对那个袭击者,识安无法庇护我们。这不是全程不参与,或者换个组就能解决的问题。”
黄今啧了一声,他狼狈地别开目光,没有回答。
“钟成说和我们同为新人,他就这么被杀了,我们连为什么都不知道。万一那家伙就是想制造恐怖袭击——谁能保证我们不是下一个?比起被动等死,我还是想探寻一下再死。”
卢小河攥住病房的被子,她的头发散乱,显得面色有点憔悴。
“殷刃好像是挺厉害……邪物?人?这是个好机会,搞不好会有大发现。”
“我也要参加。”
葛听听一字一句地敲。
“我认识的人被杀了,我很难过。”
黄今表情扭曲了半晌,约莫分钟过去,他啪的一下拍上脸,大叹一口气:“行吧,反正……”
他偷眼看像殷刃。
“反正要是这条路都走不通,我换组也没用。”说这话时,他眼睛瞟着识安总部的方向,像是在遥望某个人。
面对同事们的支持,殷刃只是轻轻嗯了声。
符行川收回吊灯上的视线,看向殷刃。以他对殷刃的了解,殷刃这会儿多少会流露出些许感动。然而……
“我知道了。”
殷刃并未露出柔软的神色,他只是站在原处。被煞气牢牢包裹,他就像一座漂亮过头的塑像。
“如果我能顺利找到他,我会付给你们报酬。”
黄今苦笑:“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说什么报酬不报酬——”
“你们每个人,都可以许一个愿望。只要不是让死者复生,什么都行。”
殷刃轻声说道。
他身周的煞气猛地紧缩,符行川心中一凛。殷刃的气息有了微妙的变化——这只邪物之前只是露出肉垫的猛兽。这一刻,那人彻底亮出了带血的利爪与尖牙。
那个时刻,某条街道。
仇方叼着香烟,行走在海谷市最混乱的地区。他哼着歌,心情颇好地打量来往人群。然而在那个瞬间,不知为何,他打了个寒颤。
“这气息……奇怪。”
他掐灭烟头,看向海谷市人民医院的方向。
“有谁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