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有些不好意思,也有点骄傲。清了清嗓子,她道:“你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身体要紧,其他事情可以交给我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府上气氛就很和谐,每个人都有事情要做,顾不得内部矛盾。这次容香惜的事情更是让他们产生一种莫名的团结感。
他们真正成了同舟共济的一家人。
容昭:“我没事,对付过这几天再好好休息,还有与徐家的一场硬仗要打。”
容屏终于忍不住在这群女人中插话:“你到底去变州做了什么?”
妆已经画好,完美掩饰憔悴,容昭坐着让丫鬟梳头,闻言,只淡淡回了句:“没做什么,五姐既然没证据指控被他们下了寒药,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五姐这苦,不能白受。
林氏瞪大眼睛:“你也给祝氏喂了寒药?
不。”容昭冷笑,“我阉了徐铭志。谁去对付这个年代的女人?把徐铭志收拾了,祝氏也没好日子过。
众人:?
便是容香惜也满脸错愕,不可置信。
要知道,徐铭志现在膝下一个孩子也没有,阉了徐铭志……这就等于废了他,让他绝后,与徐家结死仇啊!
容香惜搅着手帕,神情十分复杂,半晌,她担忧道:“六郎,你真的不会有什么危险吗?”
容昭反问:“五姐应当不介意我
这么做吧?”
容香惜下意识摇头。
阉了徐铭志这件事确实很让人惊讶,但容五娘心中只有对容昭的担忧,一丝一毫也没有对徐铭志的其他感受。
她甚至隐隐觉得……解气。
大概认为这样想不好,容香惜将这个念头压下,担忧地看着容昭。
容昭:“五姐放心吧,我敢做,就不怕发生什么。”她一脸淡定,这种淡定让所有见到的人,忍不住将提着的心放下,踏实又安心。
容香惜身体微微颤。这一刻,她似乎感觉到有人给她撑起了世界,无需她在痛苦、纠结。
容屏神情复杂地看了容昭一眼,摇摇头: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胆大……赶了六天六夜的路,就为了上门将男人给阉了。
这真是女子能干出来的?!
容昭没回话,等丫鬟将头发扎好,她站起来,扯了扯嘴角,打起精神,看起来似乎与寻常没什么两样,这才满意点头。
她转身往外走,你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先去云容坊了。
路过容香惜时,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五姐放心,和离先不着急,再等等,我帮你休了他。
说完,容昭大步离开。容香惜满脸错愕地看着容昭背影。
容屏无奈:“她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狂的没边,谁也管不住她,事已至此,你莫要担心,让她自己处理去…
话没说完,却见容香惜已经满脸泪水。
她看着容昭离开的方向,眼中是欣喜,也是感动。
容屏叹口气,不再说什么。
白氏抹掉眼泪,也往外走,王爷,你陪着香惜吧,我去报社了。林氏同样抹掉眼泪,深吸一口气,往外走,对,王爷陪着香惜,我去理账了。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只剩下一个“闲人”安庆王,守着正因为感动而哭泣的容香惜。
安庆王府的马车哒哒前往云容坊,一路上容昭都能听到云容坊相关议论。
云容坊第二轮比赛非常简单,但却又非常新奇。
给每位绣娘十五日时间,云容坊提供一
切,布匹、现成的首饰、做首饰的匠人、帮忙刺绣的绣娘,以及她们可以做衣服的地方。
相当于每个参赛绣娘都不是一个人在做,而是可以拉起一个团队。十五天,也够了。
十二月十五日那天,云容坊会给百姓们发绢花,每人限领两朵,如果想要更多的,可以一文钱一朵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