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掐着她的脸蛋,明明没怎么用力,明寐却反抗不得。
“嗯…”她疼哼出一声,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拍打,“本来都不疼了…你一动又…”
景淮听着,松了手,挪开力度同时悄然用指腹在她脸颊摩挲半下,极有安慰意味。
“是…”
他话没说完,明寐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赶紧摇头:“跟司机没关系。”
她没想到要跟他交代那么多事儿,啧了一声,含糊其辞:“酒吧,碰见前男友了,他也不是故意,拽我的时候指甲划着我了。”
明寐嫌解释麻烦的话落在景淮耳朵里,却像是为那对女生动手的垃圾前任开脱的说辞。
划痕不深,但是她脸皮太嫩,伤口酝酿久了这会儿已经突出肿起,红痕与她白皙的肤色产生骇人的对比。
他压着眉心,伸手攥住她的胳膊,嗓音稍沉:“跟我回去。”
她就这么被他扯着胳膊往停车的地方走,明寐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捏得她胳膊都发疼,她胃里不舒服,不习惯走太快,往后挫步子,试图挣脱,语气有些不耐:“你撒开我……”
“我想吐,你别拉着我了。”
“我自己回学校,不用你。”
她嘟嘟囔囔说了半天,他松开手回头,黑眸在夜晚微亮,明寐一瞬间就闭了嘴。
没有他掌心温度的手臂顿时失去了暖意,明寐抱住自己的胳膊,装出一副可怜又随时具有攻击性的刺猬模样:“你要干嘛。”
景淮沉下气,后退一步,直接靠在他身侧的白色奔驰车身,倚靠的姿态依旧能俯视她,语气温而凉:“我倒是想问问你要干什么。”
她偏开眼:“我不干嘛,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大学生能干什么?”
“那麻烦为我解答一下,你去公车上捣什么乱?”他环胸,用敏锐的观察力审视她,“为什么在车上睡,应该不是不小心睡着的,对吗?”
两人对视中说不清情愫的博弈在风里过滤,他进她守,进攻者用棉絮之刃,防守人却架起带刺的盾牌。
明寐嘴一撇,抱着自己的酒瓶蹲下,带着酒后含糊喊:“我来这儿上学太久了我想家不行吗!我想我爸了!没假又回不去家…”
明显的敷衍,搪塞。
就在这会儿,头顶的天空忽然传出乌云挤压的轰隆声——要下雨了,听声音应该还是场规模不小的暴雨。
景淮无法再这里继续追问下去,他摁下车钥匙的解锁键,直起身往驾驶位去,不留情面道:“不许耍酒疯,上车。”
这场雨在回去的路上就降临了,没有任何前奏,每一串雨珠像连线的冰锥憋着劲自天空往凡世间殴击,掉在车窗玻璃上砸出一大片透明烟花。
隔着玻璃,明寐都能感受到这暴雨的力量,砸下来的雨好像能扎穿人的皮肤,天气自然的压迫感使她往椅背窝深了些。
可能是真的折腾累了,眼皮开始发沉,就在她想趁机小憩一会儿的时候,旁边开车的人忽然开口:“明寐,不许睡。”
明寐把眼睛睁开,带着“干嘛要妨碍我”的怨气。
景淮盯着前方,雨刷器的运转速度几乎赶不上这场雨的铺天盖地,他目不斜视,“雨太大,帮我看着些路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