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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儿。
燕国公世子再有能耐,再有本事,他也不敢违抗圣上,更不敢谋逆!
史书上的记载了多少忠臣良将的血泪?眼下皇帝越生气,将来李冥锐越是没有好果子吃。
微弱的烛光从垂地的幔帐投射进来,二老爷鼾声震耳,烛火照亮了二老爷松弛下垂的眼袋儿,他脸上的皱纹让萧欢心底涌起一丝的恶心……想她琴棋书画皆通,又有心智,又有颜色,怎么就沦落到做个半老头子的妾?
她柔软紧致的身子给了这么个肌肉松弛且没什么本事,没爵位的二老爷,萧欢很是不甘心,心底对宁欣的怨恨更重了,如果不是宁欣那个贱人,她又怎么会给二老爷做妾?
“你认下我做姐姐能死么?”
萧欢忍不住小声嘀咕,“怎么没有点的同情心!宁欣,我同你势不两立!”
她先于一步进燕国公府实在是太正确了,对燕国公府的各房头她有了初步的了解,李冥锐即便是世子,他也管不了内宅的事儿,一切害的靠宁欣自己。
宁欣是很聪明,在大事上也不含糊,可惜在后宅越是像宁欣这样的女人越是寸步难行!
烛光映出萧欢唇边的得意,宁欣瞧不起她,可她却能以妾的身份挑拨很多人,让宁欣被麻烦缠身……萧欢将身体向旁边挪了挪,远离燕国公,背对着二老爷,萧欢面向墙壁,贤妃能以先帝贵人的身份成为当今皇帝的宠妃,按说贤妃是当今皇帝的庶母,可贤妃如今一样在六宫里呼风唤雨。
贤妃能做到的事儿,为什么她做不得?
以前萧欢是看不上李冥锐的,也认为宁欣选李冥锐是盲了眼睛,可今日……萧欢也在小教场,没有一个女子会拒绝李冥锐那样的孤单英雄……李冥锐精湛的骑术,卓越的击球技巧,有力的手臂,宽厚的胸膛,实在是很动人,也很让萧欢着迷。
被李冥锐那样的男人搂在怀里,那会是多幸福的事儿?
萧欢感觉下身燥热了起来,蹭了蹭被子,殷红的嘴唇微张,情潮连连,想着同年轻有力的李冥锐欢好……慢慢的萧欢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红潮未退,口中泄出浅浅的呻吟声,似叫春的母猫。
在交泰殿,李冥锐向皇上请求赐婚的对象也从宁欣变成了萧欢,她身体一轻被李冥锐牵出了交泰殿,在春梦里的萧欢完全替代了宁欣,所有人都羡慕嫉妒的看着她,她不仅有丰厚的嫁妆,还有娘家的好名声,她是宁三元最宠爱的女儿,她有一个做世子的丈夫……一切一切美好的事情都是她的。
宁欣……对了,宁欣只能腆着黑漆漆受尽苦难的脸庞跪在她面前忏悔……
“啊……”
萧欢突然感到喘不过气来,她仿佛被一头黑熊压住了,“救我……救我……”
“别急,小欢儿,我会喂饱你的。”
萧欢从美梦中惊醒,迷茫的看到她身上趴着一人,想要躲开他的亲吻,可如何都躲不开,手掌府上了松弛的肌肉,萧欢感觉到下身含进一个灼热的东西……是二老爷?不是那个英气逼人的李冥锐?
“老爷,疼,疼。”
“我这不是在疼你么?小欢儿,别急呐,没想到方才没喂饱你……”
萧欢眼角渗出一滴眼泪,将脸埋入二老爷的胸膛,勾着他的脖子,咿咿呀呀的侍奉迎合起二老爷,无论二老爷表现得有多糟糕,萧欢都得做出低泣哀求的样子,摆出完全被他征服的神色……在地狱和天堂间挣扎,萧欢如何不恨宁欣?
……
今夜做美梦的人不是只有燕国公夫人一个,做春梦的人也不仅仅是萧欢。
从交泰殿回到长公府的庆林长公主母女也在议论今天的发生的事儿,庆林长公主道:“母后只怕是已经放弃皇后娘娘了,眼下皇后娘娘唯一的依靠只有长乐公主,可惜太子去的太早,皇后娘娘身前若是有太子的话……”
“也不尽然。”薛珍冷漠的回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男人的心也不可琢磨,而且男人的心一旦偏了,妻儿再多的苦求都拉不回来。其实最幸福的便是早逝的太子殿下,他不用眼看真贤妃娘娘宠冠六宫,也不用费力维护摇摇欲坠的皇后娘娘,活着的长乐公主很辛苦,她需要做的事儿太多太多,死了的反而被人记着,活的人做得再多,在皇后心里也赶不上太子殿下。”
“你这么说也对。”庆林长公主怅然道:“早去的太子殿下反倒是最幸福的,毕竟在他活着的时候,他是皇上最宠爱疼惜的儿子,那时陛下和皇后也是琴瑟和鸣,那时还没贤妃娘娘,如果太子殿下现在还活着……以陛下对贤妃娘娘的宠爱,只不过多了一对相疑,骨肉相残的父子罢了。”
“珍儿,你不理会贤妃娘娘真的好么?万一贤妃娘娘心里记恨你可怎么好?我瞧着她圣宠不衰,许是会风光很多年。”
庆林长公主很为疏远贤妃的薛珍忧心,她也弄不明白薛珍的想法,一会恨不得去添贤妃的脚,一会远远的避开贤妃,薛珍诸多的改变让庆林长公主很是为难,她本身就没什么大主意的人,否则也不会被薛珍牵着鼻子走了。
“早知今日,何必非要同贤妃娘娘牵连上?”
“娘,您不明白。”薛珍将温热的茶盏递给庆林长公主,很有把握的说道:“如果我再主动凑到贤妃面前只会让她更轻视我,即便我把她奉承的很好又有什么用?贤妃娘娘不留没有用的人!”
庆林长公主见薛珍很冷静从容,她稍稍的放心了一些,提醒道:“凡事不可做过了,咱们最好同贤妃不近不远的处着,当初你和离的事儿………还是母后求得陛下,母后同贤妃势同水火,我怕她们将来必有一争!”
“就是因为如此,女儿才明面上疏远了贤妃娘娘!”
她的眼睫低垂,动作缓慢且优美的宽着茶叶,茶杯里的茶水映出她深沉的眸子,波纹晃动,庆林长公主只听到她低沉暗哑声音,
“我算看明白,阿谀奉承永远不会得到重视,只有自己有本事有能耐才有被拉拢的价值。以前的我好傻好蠢,太把奉承当回事了……我怎么会忘了她的心计?如果不是她……贤妃娘娘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