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碰了一下,就被沈淮景抓住,拢在他掌心,又调整了一下位置,两人十指相扣。
温年注意到沈淮景的视线往下…像是在他下巴那边轻扫了一下,只一下,很快又重新抬眸:“要擦药也不是给我。”
温年:“?”
沈淮景的指腹贴在他颈侧,很轻地摩了摩:“疼么。”
“不疼。”
“…是有痕迹吗?”
“嗯。”
“…很多?”
沈淮景笑了下,说了句“对不起”。
“下次我注意。”
温年:“……”
温年低头,有点想检查一下,还没检查到痕迹,倒是注意到身上的睡衣,很宽松,大了一码,是沈淮景的。
沈淮景伸手,替他把微长的衣袖挽上去一截:“睡衣弄脏了,就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一件。”
昨晚睡衣散到哪里去了温年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是怎么脏的,直觉告诉他不要接话,更不要问。
下一秒。
“还有枕头,没找到新的,拿客房的临时替一下。”
“。”
沈淮景状似无意地偏头,看了那被“不小心”盖上的枕头一眼,很随意地说:“客房枕头比较高,睡着有没有不舒服。”
温年:“……”
等起了床,进浴室一照镜子,温年才反应过来沈淮景那句“要擦药也不是给我”的真正意思。
颈间全是,但可能是刚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痕迹,竟有种…还好的感觉。
温年:“。”
一些痕迹深的,在清理和洗澡的时候,已经被敷过了,但印子还是重。
只是吻痕,也没咬,已经算小心,可温年皮肤软,一点痕迹都能留很久,从小就这样,看着有些吓人,却也不疼。
把保温杯里的水给他润了润喉,沈淮景问:“时间还早,困得话再睡一会。”
“不早了。”温年看了眼时间。
都快下午了。
“可你睡得晚。”沈淮景语气很淡。
温年:“。”
总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来。
虽然屋里开了暖气,沈淮景还是给温年换了件宽松毛衣才放人下楼。
窗外下着雨,厨房煮着粥,两尾小锦鲤在贴着“福”字的小鱼池底部悠悠摆尾,没有朋友圈琳琅的美食和热闹的烟火,温年却觉得满是人间烟火气。
他打开微信,随手点进去,发现沈淮景原先空着的个签已经被四个字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