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李裕到了屏风后,“别泡太久了,人会晕的。”
温印才反应过来,她呆了很久了。
等披了衣裳起身,李裕接着她用过的水沐浴,没再折腾旁人。
等李裕出来,温印坐在小榻上发呆。
“怎么不睡?”李裕看她。
温印轻声,“睡不着。”
李裕上前落座,温印自觉靠近他,他抱着她躺在他怀中,“这件事是有些奇怪,而且两件事凑在一处,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温印也道,“是啊,图光还同李坦长那么像,你今日问过他年纪,他们两人可是一样大?”
“是。”李裕如实应声。
温印也没说话了。
许久,温印才开口,“会不会……”
温印话音未落,李裕道,“会。”
温印诧异看他。
李裕应道,“皇室最忌讳双生子……”
李裕刚说了一句,彭鼎的声音在房间外响起,“主家,图公子来了。”
温印和李裕都愣住,图光?
“他怎么来了?”温印意外。
李裕看她,“你记得临走前我同他说的吗?我们在牵流客栈,明日走,他如果想起什么就来牵流客栈寻我们。”
“去换身衣裳。”李裕提醒。
温印回神,起身去了屏风后,她就穿了一件入睡的宽松薄衣,图光来,是要更衣。
李裕朝屋外等,“请他稍等。”
“是。”彭鼎应声。
片刻后,等温印换好了衣裳出来,李裕才吩咐了彭鼎一声。
图光入内,“娄老板,木管事,我想起一件事,怕你们走了,所以连夜来说声。”
“先坐。”温印给他倒水。
应当是来得及,额头都挂着汗,气喘吁吁,温印递水给他,他喝了一口又马上开始,“我想起木管事问起阮家的事,我还记得听到过,就是当时赵伯同钱庄的掌柜在一处说话的时候,钱庄掌柜还提了一句,说如果阮家的那兄弟两人在,怕是下手狠,早些去,怕你们东家吃亏。木管事问的时候,我没想到这句话,时间隔太久了,方才想到就赶紧来了。但我不知道,钱庄掌柜口中的阮家兄弟两人,是不是就是后来的商贾阮家。”
图光也不确定。
温印沉声道,“是。”
李裕和图光都看向她,都没说话。
温印继续沉声道,“我找人查过阮家的发家史,那时候阮家,是兄弟二人,没错。”
一时间,屋中短暂沉默。
还是图光没沉住气,“所以,后面的商贾阮家,早前其实是沧州的混子?后来做了商贾?”
听起来都匪夷所思,而且在钱庄掌柜口中,伤天害理的事情阮家那兄弟二人应当没少做,名声也不好,在沧州城中一直都游手好闲,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没想到,这是后来的阮家。
等了这么久,温印终于听到了阮家在其中的联系。
阮家确实见过舅舅,如果阮家是帮凶,那舅舅的死他们应当清楚。
温印咬唇,陷入思忖中。
李裕看向图光,“多谢你这么晚还特意跑一趟。”
图光不好意思笑了笑,“应当的,原本就应该记得的,就是那个时候城中很混乱,刚好我家中也有事,很多事情都碰巧赶在一处了,所以一时没想起来,忽略了,也是怕耽误你们的事,就来说一声。原本,也是同娄叔叔有关的事,义不容辞。”
李裕也笑了笑,顺势问道,“对了,刚才听你说正好那时候家中有事,要紧吗?”
温印收起思绪,先看了看李裕,又看向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