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不住地咕哝:“都不累的吗?”
走完楼梯后阶,盛牧辞突然回过了身,宋黎站在第二级台阶正要往下迈,倏地被挡住了去路。
这么低站着,目倒是差不多能相平了。
“怎么了?”盛牧辞笑问,没么特别的语气:“你不喜欢体力好的男人?”
宋黎不禁咽了下,心想自己真是要完了。
随便说句,她都能浮想出些很不对劲的画面。
“你、你挡我路了……”宋黎低着声,侧身越过,踩着小步跑掉。
盛牧辞回过笑眸,不紧不慢地跟过去。
餐桌前,两人同吃早饭。
宋黎低头咬三明治,她吃饭很斯文,咬口能嚼很久,盛牧辞吃完的时候,她才吃了小半。
盛牧辞靠着椅背细细看她,像是有足的耐心。
“有事你就先走吧……”宋黎含糊着,小声说:“不用等我。”
盛牧辞望着她:“在想要不要把你带。”
这句并非是离开前的难难舍,因为说得正儿八经的,听起来有认真在思索。
宋黎茫然不知意思,眼睫眨下,再眨下。
盛牧辞笑起来,她说起近的事。
的律师有过相关经验,在法律,生产售卖假『药』判刑三年,造成危害至多年,何况对方是盛严霄,绝对是有很多减轻刑罚的手段。
但若是有致人死亡等严重情节,是很有可能会被判处有期徒刑甚至死刑的。
前段时间,盛牧辞吩咐人检测过希达生产的批『药』品,意料中,有些的检测结果不符标准,不过都对人体无害。
也会出现特殊情况。
比如那天在西郊园哮喘发作的小朋友,如果当时情况再严重些,那瓶无用的特效『药』,就是间接致死的祸首。
是在前两天,盛牧辞得知件情节相似的事。南宜远郊座偏远的小镇里,有位中年男子在砌筑自建房时,因过劳哮喘发作,当时家里人在外务农,未及时送诊,当场呼吸衰竭而亡。
死时,手边掉落着瓶希达生产的沙丁胺醇。
查出这事,没有用盛家的势力,现在还不是惊动盛严霄的时候,所以是贺司屿帮的忙,消息可靠。
可是盛严霄早私下摆平,用笔钱压下这件事,又送了那家人套位于南宜市中心的价套房,有钱能使鬼推磨,封口费到位了,那家人也就选择了不声张。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私了了。
其实家人是很无奈的,家里的顶梁柱没了,还有孩子等着学,就算告发希达也无济于事,有钱有房,好过未来的日子艰难得过不下去。
盛牧辞找人去谈过,但们死活不肯出庭作证,或许是现在的生活好了,更不想再招惹麻烦,况且人死不能复生,所以去过几回无果后,们大门紧闭,见也不愿再见的人。
听完宋黎诧异了半晌。
诧异的是,原来盛牧辞不止是要亲手送继哥坐牢,还要让付出无可挽回的价,再无出来的可能。
不过宋黎随后便自我消化了,好像潜意识里,心经偏向了。只要是想做的,她就觉得,那肯定是对的。
想了想,宋黎开始替发愁:“我去了也未必管用,们见都不兴见了,怎么办?”
盛牧辞贯笑意从容,说小姑娘总归亲切些,而且她还是医生,“你知道我的,不喜欢好好说。”
想起让超市里那红『毛』去死时的“礼貌”用语,宋黎没忍住,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