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停住,羊角梳卡在发间,静悄悄地从二楼看着。
每个女孩子肯定都想过自己的理想型,有人中意白白净净的小鲜肉,有人着『迷』征服欲强烈的成熟男人。
宋黎这会儿才深刻地意识到,她可能是属于后者。
这时,盛牧辞毫无预兆地抬起头,对撞了她的眸光。宋黎愣,仿佛撞到的不是视线,是她的心。
盛牧辞直起身,往后仰靠到椅背,腔调含着懒洋洋的喘息,笑着放声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昨天的事都不能细想,想了是要脸红的。
宋黎“嗯”声,垂眼看似专心地继续梳头发。梳着梳着她想到,自己声音这么小,是不是听不见。
梳得慢下来,再去看。
眼抬,又目光交汇了。
盛牧辞依旧在笑,好像是在欣赏她晨起懒梳妆那意迟迟的模样。
眼神直勾勾的,丝含蓄都没有。
宋黎被瞧得不好意思,轻咬唇,回身进屋,不给看了。
在某些事,男人女人的速度完全没有可比『性』。宋黎只是梳头护肤的功夫,就在卧室门口,刚洗完澡的盛牧辞遇了。
不出声,往门框倚等她开口。
不是从前了,宋黎很难再坦然地直视。昨天好后,就像雪山之巅蛰伏的雄狮苏醒,如今每个下秒,宋黎都觉得,盛牧辞会对她做点儿么。
说些么好呢……
宋黎轻咳,半个身子还掩在门后,不先出来:“你今天不用忙吗?”
她只手握着内门把,只手扶在门边,这架势似是准备好随时把关在门外。
盛牧辞说得模棱两可:“用的吧。”
“那你怎么还不走?”
闲笑不语,下打量她两眼,似笑非笑地说:“防我呢?”
“……”
“别忘了阳台的门也锁。”
“……”
狗男人!就非要当场拆穿她吗!
宋黎哑口无言,为证明自己没那意思,步迈到门外,啪下关门。
“没有。”坦坦『荡』『荡』站在面前。
盛牧辞笑,不欺负她了,说那走吧,起下楼。宋黎便若无其事地跟在后面。
“你刚刚去跑步了?”宋黎随意说了点,想带过方才的尴尬。
“嗯。”
“跑了多远?”
“二里。”
这程度远远超出了宋黎的理解范围,她震惊地睁大眼:“这么多?”
“负重。”淡淡补充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