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闵钰想要力证自己是负责任的好a,对裴临溪非常认真地说:“我虽然没有别的a那么高大,但是我绝对不是渣a,说要负责绝对负责。”
阮闵钰拉住裴临溪的手,表情是百分百的专注。
裴临溪心暖,看着阮闵钰说:“殿下,我有点后悔了,这个时刻好适合求婚,可是我没有提前订戒指。”
在裴临溪的幻想里,他会找个最浪漫的时间和场地,在阮闵钰没有准备的时候单膝跪地,然后奉上背着阮闵钰准备的戒指。
但是裴临溪没想到自己的幻想会成真,以至于他现在只有皱眉的份。
“应该我给你戴钻戒才对啊。”阮闵钰纠结了一会,在脑海里上演了一下他单膝跪地的场景,沉默一秒又改口说:“那……以后再说吧。”
阮闵钰叹了口气,他坚持的东西因为裴临溪改掉太多了。
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欣然接受被oga跪地求婚的将来,并且只挣扎了一秒钟……
阮闵钰愁着脸,完蛋了,他真的已经被裴临溪宠坏了。
裴临溪还以为阮闵钰想到别的什么,怕阮闵钰因为求婚这件事情生气,所以小心地询问:“殿下觉得这样太草率了吗?”
裴临溪只看到阮闵钰表情纠结,没想到原因会是因为自己。
阮闵钰眼神复杂,总不能告诉裴临溪是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被宠到失去原则了。
阮闵钰只能找别的事情出来:“我只是在想圣子的事情,现在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这件事情还是让我来吧,殿下还是按照之前生活——但是我要时刻跟在殿下身边,确保殿下是安全无事的。”裴临溪解释道:“北茶在暗处,还有很多随时会发生的变数,所以请殿下不要厌烦我,如果殿下想要私人空间,我也会稍微离开的。”
阮闵钰颔首,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和裴临溪说:“我觉得不止我们这些人知道圣子的事情,之前程熙止可能也知道了。”
“程熙止?”裴临溪皱眉,“他怎么会知道?圣子在联盟内极少人知道,按理说他还不到知情的身份。”
阮闵钰犹豫着说:“就是他看到我腰上一颗红痣,然后表情就变了……我当时还没明白,现在才想起来,他会不会是知道些什么?”
“就是那次他逼迫您?”裴临溪危险地眯起双眼,“您腰间的痣他也看到了?”
霸道的独占欲又在作祟,裴临溪的舌尖抵着上颚,眼里酝酿着阴沉的想法。
那是他才能看到的地方,是他指尖划过、舔湿过的位置,怎么会被别人看去。
“他知道也没事。”裴临溪淡淡地嘲讽,“他现在还在不知名的角落里隐藏自己的身影,一旦被星盗团发现可能就要丧命。”
“但是这颗痣能证明什么……”阮闵钰蹙着眉头,手指扶着下巴思考,“上一世我也有这颗痣吗?”
裴临溪摇摇头:“上一世没有看到过。”
阮闵钰和裴临溪对视的眼神里带着惊讶,裴临溪垂下眼帘,低声和阮闵钰说:“您上一世从不袒露身体,每次您都是衣冠整齐…毕竟我只是您的仆人。”
上一世裴临溪也是主动伺候,但是那过程绝对不算愉悦。
主仆之间,他是取悦的那个,千方百计都让主人满意才行。
但是主人对此并不热衷,所以养成他每次都占据主导的习惯——说是习惯,不如说是为了让主人稍微感兴趣。
裴临溪垂眸的表情触动了阮闵钰心里柔软的地方,摸摸裴临溪的头上说:“但是你现在不是仆人了,而且这次你全都看完了。”
阮闵钰红着耳根咳了两声,就当这话题已经结束。
“有关痣的事情我会调查的,只是现在还没有了解到这方面的情况。殿下说的都会注意的,我尽快和顾思昭核对情况。”
阮闵钰脚底发凉,抬起左脚踩在右脚上,这次他没有抵抗,直接扯着裴临溪的手指说:“裴临溪,脚凉。”
阮闵钰的眼神完全没有一点犯错的慌乱,坦荡到无辜。
仿佛在说:不穿袜子怎么了,反正有人帮我穿~还要加上默默得意的小表情才写实。
阮闵钰动了动脚趾,用这个动作表现自己内心的小焦急。
裴临溪熟练地把阮闵钰单手托在怀里,无奈地笑着说:“听见了我的殿下,帮您穿好袜子,绝对不让您着凉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