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宏羡慕地看着,他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滴水未进,只能舔舔干裂的嘴唇。
“到马车里去说。”
江挽云先进了马车,刘家宏只能乖乖跟着,三人在马车里坐好,江挽云才开口道:“你今年乡试吗?”
刘家宏乖乖摇头。
江挽云道:“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只要不掺和此事,并且保证不对外透露半个字,那就放过你。”
刘家宏拼命点头,“我,我保证不说出来,我发誓!”
江挽云:“那你知道回去了以后该怎么解释昨天的事吗?”
刘家宏马上道:“我就说我自己摔沟里去了摔晕了,今天早上才醒来。”
刚好他额头上有淤青可以当证明。
陆予风道:“你比我入学还早吧,为何还没考上秀才?”
刘家宏脸色又青又白,苦恼道:“我……天姿不行,没有夫子愿意收我,我只能听听堂课,自己又不肯进取……”
他家里穷,一家人就供出了这么一个读书人,原本以为考进了栖山书院就能出人头地了,谁知到了这里才知道,别的弟子家里有钱的很多,天姿高的也多,他根本融入不进去,后来为了合群,他才越来越听从赵安盛的话,心甘情愿替他办事,只为能够进入他那个圈子。
想到这里,刘家宏心里又苦又涩,感觉自己一事无成,愧对父母。
陆予风看着他道:“好在没有酿成大错,只要你以后不提此事,我也不会将你办的事说出去,以后离那些人远点,好生用功念书,这才是正途。”
刘家宏自然是满口答应,江挽云便让杜华来给他松绑。
她相信刘家宏不会到处宣扬此事,毕竟他就是墙头草,哪里顺风哪里倒,赵安盛只不过家里有些富余,但在书院的名声和得到老师的器重都不如陆予风,想也知道不会为了讨好赵安盛而去得罪陆予风。
等杜华吃了早饭,三人便往回走,根据昨天向李氏打听来的地址,陆予风领着她往赵安盛所在的宿舍走去。
此时的赵安盛心里也是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昨日刘家宏一去不回,肯定是出事了,他很害怕刘家宏把这事儿抖出来让书院里的人知道了,到时候他不但可能被逐出书院,还可能以后都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了,被逐出书院的人一般都是德行有亏的。
本来按照计划,他把陆予风的媳妇抓来玩弄后就卖到很远的窑子里去,到时候谁有证据能证明是他干的,可如今刘家宏被抓了,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妻子彭氏今天也上山来了,准备帮他收东西,明天就要出发去省城。
“相公你干嘛呢?一整天魂不守舍的,是在担心乡试的事吗?哎呀别担心,你一定会考上……”
“砰砰砰。”
彭氏听见敲门声住了嘴,放下手里的东西连忙去开门。
但是她没有留意到,敲门声把赵安盛吓得一缩。
“谁呀?来了来了。”
彭氏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三个人,其中两个是陆予风和他媳妇,另一个大个子她不认识,正要问话,江挽云几人却不理她,直接就往里面走。
江挽云道:“把她嘴巴堵住。”
“你们干嘛?”彭氏大惊失色,还未来得及反应,杜华一把将她的手反剪在背后,把嘴巴塞住,手用绳子绑了起来。
江挽云快步往里走,听见窗户打开的声音,转过屏风就看见赵安盛翻窗跳出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