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江挽云冲到窗子边上,但赵安盛已经连滚带爬跑出老远。
这时杜华也爬出窗子,几下就追了上去,一脚将其踹倒在竹叶堆里。
“哎呀痛痛痛!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赵安盛很是识时务,一点不反抗,任由自己被杜华提着后颈揪起来往后拖回了屋里。
待两个人回到屋子,杜华把赵安盛也绑了起来,而后关上门窗守在外面。
彭氏惊恐万分地看着他们,而后又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赵安盛,拼命向他眨眼睛嘴里呜呜叫着。
赵安盛自身难保,哪里管她,他感觉自己今天是要栽跟头了,陆予风旁边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人啊,实在太可怕了!
他瑟瑟发抖着,非常主动道:“陆大哥!放过小弟吧,我也是给别人卖命的啊,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
陆予风眼神冷漠地看着他,赵安盛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害怕,陆予风怎么变成这种眼神了好像要杀了自己一样。
陆予风勉强压下自己的怒气,道:“派刘家宏干的事,是你的主意还是杨怀明的主意?”
“当然是杨……”赵安盛说着停了下来,杨怀明在省城,说是他的主意谁会信。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陆予风,绞尽脑汁道:“是……是杨怀明吩咐的我,如果发现你回书院准备去参加乡试的话,就想办法把你拦住。”
意思就是把江挽云抓走的主意是他出的。
陆予风面色平静,江挽云也不说话,就看着他怎么处理。
陆予风道:“嗯,你还知道杨怀明有什么计划?”
“啊这……”赵安盛脸色挣扎,最后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想让你彻底废了。”
陆予风轻呵一声,眼神带着讽刺,“我有哪里得罪他了?”
赵安盛道:“其实他就是记恨你,觉得是你抢了他的位置。”
赵安盛可谓典型的墙头草了,立马倒向陆予风,开始拉踩杨怀明。
“他是知府的嫡子,从小穿金戴银顺风顺水的,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平日里在书院里恨不得眼睛长在天上,是看不起其他弟子的,要不是秦夫子曾经的官位高名声大,结交的当世大儒和朝中官员多,他才不会屈尊降贵来这儿呢。”
赵安盛酸溜溜继续道:“说起来本来你与他之间的矛盾不过是因为同为一门弟子,你的天资比他更高,更得夫子喜爱罢了,但你不知道是另一件事,在你上次回书院拜访后,他就得到了去省城书院学习的机会,但是他不甘心,还想要秦夫子的举荐信,有了举荐信日后他就可以拜更有名气的老师,到了京城也会顺利很多。”
江挽云道:“但是秦夫子没有给他举荐信是吗?”
赵安盛点头:“对啊,秦夫子说举荐信和省城书院的名额只能二选一,他是夫子,不能只偏心一个弟子,就算是不给你陆予风,也要给其他弟子,当初去省城可是杨怀明自己选的。”
陆予风问:“可是他觉得秦夫子是私下定了要把举荐信给我?”
赵安盛又点头:“对啊对啊,他就是觉得秦夫子偏心你,觉得是你的存在拦了他的路,说只要你敢参加今年的乡试,就要把你弄残。”
陆予风闻言沉默,感觉自己的心里沉重得很,他未曾想过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就牵扯出这么多事来。
但他如今想抽身是不可能了,今年乡试他必须参加,想拦他的路他不会手下留情。
赵安盛看陆予风的脸色,试探道:“我,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能不能放了我了?”
旁边的彭氏也疯狂点头。
江挽云道:“为什么要放了你?就算你是照着杨怀明的想法行事,但你自己难道就是清清白白的吗?”
赵安盛冷汗泠泠,“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