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把喝完的汽水罐挤压成小球,扔进背后的垃圾桶里,有些不爽地顶了顶腮,
“说到底,我们真的不能主动出击吗?”
自从被魏尔伦算计着和伏黑甚尔打了一架,被天逆鉾和挚友的伤逼得直接学会了完全的反转术式,还掌握了茈之后,现在的五条悟比起偏移命运线中最后的那位五条家主,基本上只有领域和经验的差别——等以后掌握领域,再算上反转术式,甚至还要强一点*。
但强大并不代表着什么都可以迎刃而解,毕竟如果只是想杀死羂索的话,且不论兰波可以直接用彩画集罩住整个东京,魏尔伦也能用黑洞给东京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透透气,说起来的话,应该比五条悟直接对着东京来一个完整的超大号茈、或者夏油杰用极之番搓上500个咒灵对着东京无差别光炮还要更轻松一点。
反正只要东京没了,不管羂索藏身何处,只要在东京,那他就一定会随着东京一起化为飞灰。
或者更极端一点,直接毁掉整个日本,对于在场的四位来说也并不困难。
“直接杀死所有总监会成员,摧毁加茂家,都是轻松的工作。”
晒着阳光休息的兰波睁开眼,快要入秋的太阳依然耀眼夺目,虽然变成灵魂体后并不会再因身体问题感到寒冷**,但一直以来的习惯还是让他偏爱温暖,
“可总监会消失后,总要有新的管理者,否则日本境内的咒灵事件得不到及时处理,与非术士管理层的联系也断掉的话,只会让整个局面陷入恶性循环。五条同学,能够解决这些事情吗?”
正如他这大半个月在课程上所讲述的各国咒术管理体系的发展历程一样,一个能够做到完美运行的管理体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建立成功的,找到羂索,就能接手他蚕食的那部分总监会权力,从内部进行分裂和改革,用更加温和也更加迅速的手段达成最终目的。
“……”
五条悟泄气,又瘫坐下来,他当然清楚兰波讲的道理,但明知道有人觊觎着夏油杰,却只能等着反击的感觉,实在是不爽极了。
夏油杰安抚地顺了顺挚友的毛,没有说话。
看着低气压的五条悟被夏油杰哄着离开的背影,魏尔伦倒是挺能理解他的——如果知道有人阴谋对付兰波,他也会恨不得下一秒就把那个人切成300——不,2000块——干脆还是切成臊子吧。
可惜,兰波不太能理解魏尔伦。
黑发的谍报员坐在校舍的沙发上,狠着心看着那双嵌在人造神明俊美无俦的脸上,流露出委屈和迷惑的蓝宝石,坚定地拒绝了抱抱和贴贴的要求,
“保罗,从我恢复成灵魂体形态也已经快要一个月了,有件事情我想说很久了。”
“什么事情?阿蒂尔?”
蓝宝石眨了眨,魏尔伦坐得优雅又端正。
……看外表的话,其实比原来要成熟很多了,在待人处事上,也明显有很大进步。
兰波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怎么看魏尔伦都是一个稳重优雅的法国绅士,正如兰波曾经期望他长成的样子。
但是——
“实验室里的年龄我也觉得并不算数,可就算去除那15岁,从你独立地成为人开始算起,你也该是一个20岁的‘大人’了。”
兰波在“adulte”这个单词上加重了读音***。
“虽然我能理解,分离这么久,我也十分想念你,但是拥抱和牵手不应该那么频繁,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他已经纵容魏尔伦好久了,可不管怎么说,两个成年男性,一直牵着手,像连体婴一样走来走去,兰波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太对。
“可是阿蒂尔,我很害怕。”
魏尔伦又眨了眨那双湛蓝的眼,轻轻蹙起眉,
“在PortMafia地下室的那六年,我多么希望午夜梦回可以见到你,哪怕只是背影。”
小提琴似的声音演奏出哀婉的叹息,
“可我不会做梦****——所以见到你之后,我总觉得,这是我迟来了十年的梦境。”
戏到深处须带着真情,人造神明不吝在挚爱面前承认自己的脆弱,
“我很畏惧,阿蒂尔。我畏惧伸出手,只能触碰到你的幻影,也畏惧一睁眼,又回到了那间寂静无比的房间。”
那张精致俊美到毫无瑕疵的脸上流露出无措、悲伤与委屈,
“阿蒂尔,我只是想要时时刻刻地确认,你真的在我身边。如果给你带来了困扰,我也一定会……”
人造神明有些哽咽,
“我会尽量克制我自己的。”
“……”
兰波本来想继续教育的话被咽了回去,
“抱歉,是我的错。我又开始独断地要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