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祁聿明后面,看着男人宽厚的肩膀和长安别无二致的背影,所有的话卡在了嗓子眼。
为什么,我明明对他那么恶劣了,他嘴上说着讨厌我,依旧对我心软?
答案呼之欲出,却将我推到了悬崖。
去医院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开口。
一直到我做完检查,打完消炎针,祁聿明都没有出现。
期间,程锦鸣来过一次,他看着我,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宋小姐,心脏延缓剂还需要周先生做一次排异性检查,如果你有空带他过来。”
我眼睛一亮,顾不上自己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程医生,你的意思是心脏延缓剂成功了吗?”
“成功谈不上,”程锦鸣依旧冷静近乎残忍,“还是有一半的几率病人当场死亡,到时候我会让你签全责协议。”
“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
我捏着被角,嗓子干涩。
“他的伤严不严重?”
闻言,程锦鸣抬眼看着我,他摘下了口罩,露出了整张脸。脸上嘲弄的神情我看的一清二楚。
“宋小姐,既然你没有立场关心,或者不愿意关心,那就从现在起和他继续保持距离。”
“别把他当作替代品,这样很羞辱人。”
程医生的话,宛如一大盆凉水,把我从头到尾,浇了一个彻底。
也叫我清醒了。
是啊,宋晚音你这是做什么?你关心他到底是因为心之所向还是因为他有太多地方像长安了。
程医生说的对,我不能这样羞辱祁聿明,更不该影响他的路。
程锦鸣没有多做停留,我打完点滴,护士嘱咐我连续打一周点滴就能消炎了,又给我拿了一堆药,我谢过之后独自回了西山公寓。
也许是祁聿明身上的疑云耗费了我太多心神,我和往常一样看心脏移植的书本和论文,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周时琛站在我面前。
男人冷冷一笑。
“你醒了?”
我爬起来,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
最近周时琛出现在我面前的时间是不是太频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