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于礼不和。
沈怀景眯着眼,危险的意味从长眸中溅出,要将她戳穿出来一个洞。
“于礼不和的事儿,孤同太傅早做过百八十遍了,你现在同孤说于礼不和?”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疏离抗拒的语气给气到了,胸膛剧烈起伏了下,抬头瞥了眼走进假山后被挡住身形的时衙役,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再度吻了下去。
姜昭蹙眉偏头,薄唇从她的唇缘线擦过,堪堪落在脸颊。
“什么人?”
姜昭用力,推开沈怀景,简单整理了下衣摆,从山石后面走出:
“是我。”
方才冷声呵斥的衙役下意识越过她肩膀往后看,姜昭心头一跳,顿时感觉不妙。
下一刻,背在身后的手掌被人挠了下,身边恍然立了个长身玉立的人影。
衙役刚要呵斥,被姜昭出声拦下:
“今日有贵人到访,你且先退下。着两个人,送一壶热茶,送到前厅去。”
衙役眼珠子咕噜噜转着,立刻垂头:
“属下眼拙,不知贵人大驾光临。”
“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热女一溜烟儿就跑没影儿了。
“你看人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带有嘲讽意味的声音从身边响起,姜昭偏头瞥了一眼沈怀景,知道他是在说方才离开的衙役。
她不知道沈怀景这次突然一声不吭地来江和城是为了什么,便没有擅作主张在外人面前揭露他的身份。
尤其这些人,还是陈云卸任后留下来的。
姜昭没说话,兀自对他伸手,示意向前厅:
“殿下请。”
语气仍旧冷漠,听不出来半分感情,沈怀景紧盯着她被吻得略有红肿的唇。
夜色昏沉,离得远了看不真切,但他离得近,两人之间只有半步之遥,轻易便能将她红润的唇和唇上被咬出来的口子收入眼中。
唇上的血还没止住,说话时牵扯着唇缘线开展。
沈怀景眸光微动。
从花园到前厅,一路上姜昭都不曾回头看过沈怀景一眼,漠然得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沈怀景也眉头微皱,薄唇紧抿,眼睛始终盯着她的背影,却像是赌气一般,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