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白盯着她,镜片后的目光格外的冷寂,“沈稚,别把我想得太好。”
“我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最讲究的,就是利益最大化。”
沈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从最开始时,孟亦白和她的相处方式,就是交易。
她是货架上的商品,在被交易的过程中,完全没有人在乎她介不介意。
孟亦白是个好买家,这毋庸置疑。
但并不意味着,他就不会像其他资本家一样,榨干她的最后一滴价值。
沈稚看着孟亦白冷淡的双眸,陡然惊觉到了什么。
那天晚上,孟亦白说的是“暂时”。
暂时还没有让其他人给他生孩子的打算。
不代表永远不会。
书房里的寂静可怕的吓人。
片刻,沈稚声音发哑:“……也就是说,我也会有这么一天。”
总有一天,她的身体彻底不受自己意愿支配。
孟亦白看着她那双黯然无光的眼睛,心里浮出一股按捺不住的烦躁。
他本不想这么说,但还是冷声说了,“也许会,所以你要做好准备。”
沈稚抿紧了唇。
她应该庆幸吗?
起码孟亦白还给她做了个提醒,让她好做个准备。
自始至终,他的冷漠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不夹杂一丝一毫的虚伪和欺骗。
或者更直白点,他不屑于欺骗她。
她应该知足,不是吗?
沈稚笑了一下。
她的笑刺到了孟亦白的眼睛,他的眸色在瞬间变得幽深。
沈稚轻声开口:“没有爱,也没有任何的感情,生孩子的意义是什么?”
孟亦白语气没什么情绪,“不需要爱,能达到利益就足够。”
利益。
这人冰冷下去的速度让人心惊,让沈稚不由得怀疑那天晚上,柔声劝导她的那个男人,和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她闭了闭眼睛。
孟亦白微微眯了下眼,“这个理由能不能说服你?”
沈稚的手轻轻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