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誉蓁叹息:“这种话出门就别说了,省的别人再雇人打你。”
聂蜚音听了,惊讶不已:“打?”
陆文琦悻悻道:“早些年口无遮拦,确实说过几句不中听的话,不过没打着,我跑我家地下影院藏了半个月来着。”
聂蜚音道:“……”
陆文琦不满被揭老底,嘲道:“也不知道是谁,高三的时候想学芭蕾,错报成击剑课了!”
聂蜚音视线一转,看向靳誉蓁。
靳誉蓁无语半天,“我那天正好感冒,眼花缭乱,只看到海报上有芭蕾俩字,就报名了。”
聂蜚音失笑,“格斗中的芭蕾,也是芭蕾。”
靳誉蓁转眸,视线和她对上几秒,笑道:“你说得对。”
陆文琦摊手:“得,你们是一面儿的,我说不过,不说了。”
这顿饭算是聂蜚音的答谢,那天晚上靳誉蓁送她回家,她就一直在琢磨该怎么感谢,最直接地自然是送礼物,可短时间内她没法找到称心意的,思来想去,还是下厨。
她其实很局促,怕给靳誉蓁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时不时就瞧一眼。
见靳誉蓁胃口不错,她才彻底放下心。
下午,陆文琦要外出试景,先走一步。
靳誉蓁随后也要回去,聂蜚音正准备出门送她,靳誉蓁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是云满打来的。
邀请她今晚去参加商场开业派对。
说是专门请了大师算日子,大师算了几个月,今早才敲定了良辰吉日。
可以说十分匆忙了。
云满在京城人脉很多,先前也帮了靳誉蓁不少忙,左右今夜没事,去凑个热闹也行。
挂了电话,她看了看聂蜚音。
根据云满之前说的话来推测,聂蜚音跟云满应该挺熟。
于是她道:“是云满姐打来的,她说今晚有个开业派对。”
聂蜚音道:“你要去吗?”
现下已经两点多,如果去的话,就得准备衣服,还得化个妆,挺赶的。
靳誉蓁点头,“她是我大客户,得过去捧个场。”
聂蜚音轻笑:“可满满姐跟我说,姐姐你才是她的大恩人。”
关于那幅假画的事情,云满一五一十跟她讲过了。
要真送假画给聂文霜,轻则发怒,重则绝交。聂文霜的脾气是真的犟。
靳誉蓁心中有些微异样,温声说:“谈不上恩人,举手之劳。”
又问:“你不去?”
聂蜚音摇摇头:“晚上排了夜戏。”
靳誉蓁对此表示理解,陆文琦不止一次说过,聂蜚音非常敬业。
她道:“成,我先走了,改天见。”
聂蜚音的笑僵硬下来,脑中闪过无数种话术,最终在靳誉蓁出了房门的时候,说了句:“姐姐,我能帮你化妆吗?”
靳誉蓁回过身,诧异地看着她。
聂蜚音连忙解释:“我看时间挺赶的,剧组的化妆间可以用,我平时出活动的妆也自己化……”
似乎都不太有说服力。
随便联系一个造型室,就能解决上述所有问题。
聂蜚音不禁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