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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0(第15页)

“五年前九皋山秋狩,你还未学得骑术,就不听劝阻,擅自驾马出猎宫,险些摔落悬崖,是孤冒死将你救回,为此还伤了右膝,至今阴天下雨还会酸疼;”

“三年前上元节,你说你看腻了宫里的花灯,想瞧瞧秦淮河上的灯会,奈何一直找不到机t?会,是孤特特从城中搜罗来各色民间的花灯,在辰芳殿为你布置了一场独属于你一个人的灯会,就为了哄你开心;”

“你喜食燕窝,尤其偏爱真腊一带盛产的血燕,偏那东西又少又不经保存,宫里都不常有,也是孤每年安排人专程从交州为你运来,风雨不辍,光是这里头折损的财力,都够再建一个乐游苑。”

“钱财可偿,礼物可退,但你欠孤的这些情意,又打算怎么还!”

沈盈缺静静看着他,“所以殿下现在是打算和我重翻旧账了?”

萧意卿冷笑,“只怕是翻了,也动摇不了郡主这颗铁石心肠。似你这种刻薄寡恩,自私凉薄之人,又怎会懂得‘情意’二字有多珍贵?”

这话本是讽刺,虽不觉得能起到多少作用,但能膈应一下人家也是好的。

谁知沈盈缺听完不仅没任何异常反应,还极其顺口地接下话茬:“自然是不懂的。毕竟殿下口中这些所谓的情意,本来就只是殿下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萧意卿一愣,怒道:“你说什么?!”

沈盈缺直视着他的眼,半点不慌,“五年前的秋狩,殿下曾答应教我骑马,我推了所有宴席,在猎宫等了三日,没等来殿下任何音讯,我以为殿下政务繁多脱不开身,便先跟着殿下送来的骑射师父学起来,岂料那西贝货竟哄我坐上一匹疯马,险些坠崖丧命。”

“骑射师父?孤何曾……”萧意卿下意识反驳,脑筋一转,人顿时僵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盈缺微微一笑,“殿下不清楚这事也正常,毕竟我也是昨日盘问过这几名婢女,才知道殿下那段时日之所以没来寻我,并非是被政务缠住,而是叫舍妹绊住了脚。而那所谓的骑射师父和疯马,也是舍妹假托殿下的名义送来的。”

萧意卿“唰”地白了脸,锋利的辞风变得支支吾吾:“她……她应当不是故意的,没准她也是被那人诓骗,好心办坏事……”

沈盈缺没有理会他的马后炮,继续顺着他的举例说道:“再说三年前的上元节,殿下的确是寻来不少民间的花灯,那些花灯也的确巧夺天工,美轮美奂,我也是打心眼里喜欢。但请殿下仔细想想,您当真是为了我,才专门去寻的那些花灯,还是你陪舍妹在秦淮河游玩累了,顺手把她不要的几盏花灯,带回宫里糊弄我?”

萧意卿脱口就要说“当然是专门给你买的”,可看着那双清明坦荡的大眼睛,他竟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

沈盈缺叹了口气,“以殿下的聪慧,听到这里应该也能明白我所说的‘一厢情愿’,究竟是什么意思?您并没有您想象中那般重视我,我也从未在您身上得到过什么真心实意,我们只是一场误会。就像这些年,殿下源源不断送给我的血燕窝,看似弥足珍贵,感人肺腑,实则我却因为对燕窝过敏,从未真正喜欢过一样。”

萧意卿如遭雷击,惊讶大叫:“你说什么?!你对燕窝过敏?不可能,你明明说过你最爱吃的就是……”

这回不等沈盈缺点破,他自己就反应过来——喜欢吃燕窝的不是沈盈缺,而是沈令宜。

他从未问过沈盈缺的食性,沈盈缺怕招他嫌烦,也从来不敢在他面前提,反倒是沈令宜每每吃到他送去的燕窝,都会有意无意地说上一句:“阿姊最爱吃这东西了,也不知道辰芳殿的庖厨能不能做出她喜欢的味道?”

像是被淬毒的利刃一下捅穿七寸,萧意卿踉踉跄跄,几乎站不住。

曾经自诩的深情不移,原来只是他的自以为是;曾经以为的真情被负,都只是第三人给他编造的丑陋谎言。

两个人相处,总得有人把自己的身段放低些。

他以为那个人一直是自己,却不想其实从来都是她……

萧妄还在旁边幸灾乐祸:“太子现在可还觉得,这门亲事必须结下去?”

萧意卿一下握紧了拳,臂上涌出更多猩红。

许是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抛下,也许是他单纯不愿被这位皇叔比下去,又或许只是因为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缘由的难舍之情,他竟扯动嘴角,冷笑道:“当然。”

“阿珩是孤命定的妻,孤自是要和她结为连理,相守到老。皇叔就不必操心了,乖乖滚回你的汤泉宫,等着喝孤与阿珩的喜酒就是了。”

这话何等狂野,连荀勉之这样的老狐狸都吓了个趔趄,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

其余众人也瞠目结舌,惊骇不已。有几人手上不稳,笏板滑脱,“哐当”砸得足上翘头履都高了几分。

沈盈缺也惊得往前迈了一步,“你发哪门子疯?脑子敲伤了就去治,舌头没滋味就拿井盐腌,别在这里满嘴跑马车。”

还太子呢,说不过就开始耍无赖,丢不丢人?

不肯退婚也就罢了,她早料到不会这么容易,可当众羞辱萧妄是什么意思?

真以为他“活阎王”的名头,是跟羯人玩“细作过家家”玩出来的?要知道上一个敢这么跟他叫板的,已经被乱箭射成筛子,丢进长江供河豚崽崽们练习吸腮鼓腮喝水吐水啦!

说着自己也噘起嘴,叉起腰,脸颊鼓鼓像一只翘嘴小釜,下一刻就要被沸腾的水汽顶翻釜盖。

萧妄忍俊不禁,老母鸡护崽般将人扯回自己身后安置好,眉眼温柔道:“他没有疯,只是不小心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而已。”

转身看向萧意卿,笑容又明显转凉,“就是不知,太子殿下为了这门亲,究竟能拼到何种程度。”

他本就是尸山血海里头搏杀出来的狠人,一身的血色戾气,即便站在那不说话,也叫人心慌气短,眼下刻意压低声线,就更加令人胆寒。

众人不期而同瑟了瑟肩,越发矮下脑袋,不敢吱声。

萧意卿也被他周身的气场震慑到,本能地要往后退,余光瞥见他身后探出的半张娇颜,又咬牙生生挺住,“何种程度不敢说,但至少能庇护她不用像条丧家犬一样仓皇逃离都城,一躲还就是好几年,连面都不敢露。”

“看来太子殿下的决心不小,本王倒是好奇,倘若本王执意要拆了这门亲,太子殿下打算如何对付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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