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蘅抬眸:“老太爷会杀了我的。”
赵元白跪了下来,搂住青蘅的腰:“那我把他杀了,正好娶你为妻。”
他不太在意地笑笑:“我、我觉得痛快。”
突然就抓住青蘅的腕,一边看着她,一边狠狠地咬了下去,见血、见骨,青蘅忍不住挣扎、落泪,赵元白仍不肯松。
他尝着嘴里的咸腥,抬眸温柔地看她:“若阿蘅做出朝秦暮楚的事来,我就把阿蘅一口一口地吃了。”
青蘅的心沉了下去。
他终于松了口,问她怕不怕。
青蘅答出了正确的回答:“我是你的妻,生与死都不会改,怕什么。”
“你在哄我,”他笑着,“可我爱听。”
又伤心地亲了亲青蘅的伤口:“这次就不上药了,留条疤,也好。”
吻得青蘅疼,她垂眸看着三少爷,想着他是不是疯了。
还是一直疯着,现在只是不演了。
“那我就不好看了。”青蘅问,“你喜欢我的好看,现在不喜欢了吗?”
赵元白没擦嘴角的血,虔诚地告诉她:“属于我的才好看。”
他仰头,她低头,看起来她在高位,却从来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可我太疼了,”她的泪无声地落,“我想我不会好了。”
她试着挣扎:“我会死掉的,如果不好,我就死掉。”
赵元白告诉她,只是一个疤而已,她不会死。
“会的。”她突然就哭得好伤心。
赵元白喝药的时候她看戏,打人的时候看戏,她坐在台下就好了,为何要架着她走到台前。
暴露。
裸。露。
明明衣着在身,却好像被脱了衣服,她不要做被打下印记的奴隶,她不属于任何人。
阿娘说奴才就得听主子的。
奴隶是主人手中的货物、猪狗、畜生。
要乖。
别惹主子生气。
别不听话。
她都有丫鬟伺候了,原来还是奴啊。
赵元白搂着她,擦她脸上的泪,可青蘅直哭,又像那年爹娘死了一样哭。
赵元白的心软了软。
他捂住她眼:“好、好,我擦药,擦药好不好,别哭。明天就不疼了,也不会留疤的,别哭。”
赵元白突然觉得,哪怕给青蘅脸上划几刀,他也能接受了。
最美的、最丑的……他笑着取来药,给青蘅擦了上去。
“哭得好丑,”他故意说坏话,明明哭起来也美丽得不得了。
就是丑,就是丑,他继续说:“丑一些的青蘅,好看。”
青蘅慢慢就不哭了。
丑一些的青蘅,只能呆在三少爷身边。
可她不需要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