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白提起小时候的事,青蘅的思绪流连过往。
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鲜红的血液一直在流。分不清是赵元白咬她的那口,还是赵老太爷下令打死锦鲤仆人的那滩。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只能笼统概括地这么说上一句。
赵元白突然就搂得青蘅更紧,说话也低沉压抑:“你记不得了?”
青蘅不答。
赵元白问:“记不得和我的过去,你要去谁的将来。”
搂得青蘅不舒服,她也不挣扎,就静静地被搂着,当一个泥塑的假菩萨。
赵元白最恨她这样。
明明是活的,偏要装死。
他作势要咬她,青蘅才开口:“我是你的妻,除了你这儿,哪里也不去。”哪里也去不得。
赵元白如蒙大赦,从怀疑里解脱出来:“再说一次。”
青蘅轻微地挣扎了一下:“搂得我不舒服。”
赵元白问能吻吻她吗。
青蘅蹙眉:“你若是把我当随便的玩意儿,我也随便你了。”
赵元白不肯松手,告诉她,他会证明的。
这天夜里,大夫被紧急叫了过来。
赵宅里金尊玉贵的三少爷,要他配一副给男子绝育的药。
大夫吓得后退几步,跪了下来,这样的事,他可不愿做。
三少爷又要害谁了,若是害了贵人,他这条命还能保住吗?
赵元白道:“不配,现在就拉出去。”
大夫实在没法,只能告诉三少爷,从来只有给女子绝育的烈药,给男子的,闻所未闻啊。
这样害人的东西,哪里会有方子。他不敢说,只能心里偷偷地想上一想。
赵元白看出来了,笑:“看来你的命,不想要了。”
大夫求饶:“三少爷,若是您真的要谁断子绝孙,最简单的法子就是、就是——就是如宫里,阉、阉割。”
赵元白一脚踹了上去:“我要断子绝孙,不是当狗东西的太监,看来你自个儿都不惜这条命,好,我替你收了。”
赵元白拽起大夫脑袋就往墙上撞,大夫连忙求饶:“配!我配!”
心下却骇得直颤,不可,决不可,竟是三少爷喝!
若是配了,老太爷必定杀了他!
若是不配,三少爷也要杀了他。
告密?
不,告诉老太爷了,他还是得死啊……三少爷绝不会饶了他。
如今只能……只能如此了。
大夫慌乱去配了副来,赵元白担心有毒,还要他喝一口。
大夫跪下来:“少爷,我、我还想生两个儿子,您、您饶了我好不好,求求三少爷,求求少爷……”
赵元白这下反倒放了心,叫来一个小厮灌了两口,见没事,才将剩下的一饮而尽。
青蘅只是在床帏里听着这出闹剧,连看的心思都没有。
赵元白将碗砸到小厮身上,骂:“滚,都滚。”
屋内没了人,只剩一地残渣。
赵元白笑着掀开床帏,问:“夫人,还满意我的表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