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毕竟你在昨日的梦里也看见了,赵承业这次做官的地方,恐怕还真的有些猫腻。那等过些日子,他们放松警惕了之后我们再去调查,没准会有意外收获。”
“而没查到也不要紧,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赵承业这个人,也知道了那位神秘的主人恐怕会拉拢充州知州。那么只要我们留意他们二人的动静,那就不难发现这一伙人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到那时不管是我们去查,还是抖露出来让别人去查,都有的是办法。”
最后,许明成总结,“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才能有大收获。”
许淙缓缓点头。
他听明白了。
许明成的意思是现在正是那些人警惕的时候,先按兵不动。等他们放松了警惕,自己这一边才开始调查。这样一来不但不用正面跟他们对上,还可以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得到事情的真相。
听完了许明成的这一番分析,许淙赞叹道:“爹,你真厉害。”他想要达到许明成的这个程度,还需要再锻炼几年啊。
许明成哈哈大笑,“好了,这件事就到这里结束。”
“其实若早知道赵承业后面还有这么大的秘密,那一日我们便不应该去看周家敲登闻鼓,暴露在赵承业的眼前。好在你与周耀是同窗,赵承业此前更是阻拦你获得乡试的解元,我们家关注此事,也算说得过去。”
“幕后之人即便怀疑到我们插手,但只要调查到这一层上面,也只会当是赵承业自己得罪了人,不会再多想了。”
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做梦,并且能在梦中知晓一切的。那位幕后黑手在发现自家没有察觉他的秘密的时候,便不会贸然动手。毕竟淙哥儿如今已经和云家姑娘定亲,自家也不是毫无依仗。
想到这里,许明成突然一惊。
他抬头看向儿子,关切问道:“淙哥儿,你今日从梦中醒来,可有觉得身子有何不适?”
“有何不适?”
许淙想了想回答:“被吓了一跳算不算?梦里的那个赵承业还挺可怕的,哦,对了,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
“出了一身汗?”许明成拉过许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脖子以及手等地方。
然后他脸色一缓,“倒没有什么不妥,但是不可大意。这样吧,你今日就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要去。我让云家帮忙给你请一个太医。”
“另外你以后也不要再想这件事了,这样的梦还是不要做了的好。”
许淙心中一暖,“知道了,爹。”
接下来许明成还真的请了一个太医,给许淙好好的把了脉。不过太医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来,最后开了两副安神药要他好好休息。
而周家与赵承业的案子,也真的如他们所猜测的那般,在找不到那两个人证的前提下,很快的就结案了。
赵承业被摘了乌纱帽,与周氏和离的同时还要归还她的嫁妆。最重要的是赵承业永不起复,赵家三代不得科举,也就是说赵胜是不能够参加殿试的了。
而随着案子的了结,赵承业的所作所为被传扬了出来,赵家的名声在京城也臭不可闻。
周家对于这样的结果还是挺满意的,因为周正礼的伤势还没有好,所以他们准备在京城多待一些日子,过几个月再回去。
而对于以后的日子,周家也做好了打算。
周正礼准备处理了沂州的家业,一家人全部搬到密州去。如此一来不但离开了之前的环境,也能够跟密州周家这边相互扶持。
不过这些都是周家的家事,许淙等人自然不会干涉。
接下来的十天,他的全副身心都放在了殿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