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是别打了,”林倚白把车钥匙放在玄关的矮柜,忖度道,“林是非不会接的。”
“嗯?为什么?”听到开门的动静,大橘从自己的猫房里钻出来,直奔言千黛跑去,“小橘又吃胖啦,跑得都不快了。”弯腰把大橘搂在怀里,她回头看林倚白寻求答案。
林倚白了解道:“因为小非的手机会关机。小朋友的手机也会被关机。”
“被”字咬得有点重,用得既精准又精髓,言千黛摸猫的手指微顿:“小非真是……”
“不跟他们商量了,我订三天后的机票?”林倚白捏住大橘的耳朵,在猫舒服的小呼噜声中捻来捻去,“爸妈很想你。”
言千黛笑:“好。爸妈他们也很想快点和小宝贝见面。”
林倚白柔和:“好。”语调转而又淡漠,“和林是非商量可能一周后都出不了国,胡来……我去订机票。”
低喃过爱语的林是非认真地瞧着岳或的神色,不放过他表情的每帧变化,或欢愉或拧眉,都令人心动。
“你那么厉害呢?”缓过劲儿后岳或眉头放松,自下而上地与林是非对视,眼底在水雾中显得朦胧,不服输般地问道。
“怎么,星星是不信,还是在挑衅我。”流理台边的向日葵花束静止不动,玻璃纸包装都被打湿了,林是非靠近岳或,好整以暇地道,“试试?”
“不……用了。”挑衅的下场岳或深知会如何发展,他颇快地认怂讨好,抚平林是非湿透的素色长裙的肩头,“我怕我承受不住你的爱,被沉重地撞死。”
林是非觉得好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凶。”
岳或蹬了下腿,带起一阵舒缓的水流,浴缸边缘淅淅沥沥地往地面沥水:“那你把我的脚踝放开,别抓着。”
林是非不仅抓,还将岳或本踩在浴底的足踝抬起出水,施然地拒绝:“不。”
泡澡容易在浴缸里打滑,失去一条腿的支撑力量,岳或的身体瞬间往下滑去,水花顿时四溅了满身,循规蹈矩裹身的衬衫湿得没眼看,他惊慌又无措地狠扣缸缘才没让脑袋埋进水里。
手背都暴出青色的筋脉。
“林是非!”岳或快速扭脸才没让溅起的水淋向正面,气急败坏地斥,“你是不是想谋杀亲夫,再闹……我打你了啊。”
“不闹了。”林是非脊背弯下,侧首吻在岳或的小腿侧,虔诚得像供奉神明,“darlg……我亲亲你,不要生我的气。”
向日葵扶郎花置入花瓶,仍焕发着盎然生机,岳或脊背紧靠床头,掠过林是非的肩头看桌面的花束:“花真的很好看。”
代表的花语各不相同,每种花都有独自的意义。
往常他们没送过彼此花,岳或也没怎么在画纸上画过,林是非帮岳或擦湿发:“我以前应该天天送花,让你喜欢。”
花没了根哪能活多久,岳或失笑道:“那多浪费啊,花期还好短,插起来也只有几天。”
“是我考虑不周。”林是非把被染湿的毛巾扔床头柜,手指嵌进岳或还有些许潮的短发,温凉柔软,“那在庄园里建个玻璃花廊,星星喜欢什么花,我就给你种什么花。以后在卧室一开窗一探头就能看到,好不好?”
素白的长裙已换成睡衣,岳或心里不那么因为没缓过的痉挛余韵怵得慌了,答非所说:“以后……还是不让你穿小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