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是文科生。你当初不还说,你要学林业呢吗?”君砚有些尴尬和落寞,“你还记的啊。”“印象挺深刻的吧,那时候你高一,你给我发消息说怎么也得比我高考的分高吧。”“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现在的学校也挺好。继续回答我的问题。”语调虽然无所谓,但是君砚心里苦涩。她应该这么说,每次见到陈允的时候就会想起自己高中时的壮志豪言,就会觉得难过,觉得丢人。其实,高三的时候,她就知道,世上很多事情都没有奇迹。大多数人做了整个青春的英雄梦,最终却不得不低着头接受自己的平凡无能,接受生活的多变。世事无常罢了。“因为我妈妈吧。大概是因为我妈妈。”“小时候睡觉前她总是会给我读诗歌。那个时候多是冰心的诗歌,还有汪国真的诗歌。不过我妈妈说她最喜欢的是海子。”“后来,我妈妈走了,我自己总是去翻,日积月累,就成了习惯了。”君砚知道,陈允说的简单,其实不然。那个没多大的小男孩,在夜里一页一页的翻着妈妈留下的诗歌书籍,就像是翻着妈妈和他的日日夜夜。每一首诗都一个思念的名字,每一首诗都有着他的难过与寄托。“我说完了,你呢?”君砚没有回答,只是呢喃出——你说你孤独,就像很久以前火星照耀十三个州府,你那样孤独你在夜里哭着像一只木头一样哭着像花色的土散着香气——当然是因为你啊。君砚想。这是君砚荣君砚回到家,没有耽搁,就又去找狗了。天已经擦黑了。她和大娘不算是撕破脸皮,只是没什么可再说的了。她又本能的排斥那个屋子,所以就一拖再拖。到了大爷大娘家的时候,他们正在吃饭,屋里温热,灯火通明。君砚进入就围着院子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大奔。心里隐隐不好的预感突然变得无比猛烈。她推开了屋门进入,大爷一家正在吃火锅,君砚问好说了句,“大爷,大娘。”大娘眼一直,情绪复杂,说不出什么感觉。反而是大爷放下碗筷说道:“砚子来了啊,坐下吃点?”君砚摇摇头,“大爷大娘你们吃吧,我就是来找大奔。我把大奔牵回家去。”君砚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