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再恬比起来,此时此刻陷入舆论风暴的君砚就显得劣质且单薄。他对于君砚的第一印象就是笨拙且不修边幅。了解和接触都不深,所以他还没能找到君砚吸引陈允的魅力。君砚这边给他发过来了消息——你好,我是君砚。我现在在陈允的病房外边,请问你在那里啊?他带着一肚子疑惑回了一句,“啊。”正好进了屋门,他就忘记了继续回。“妈妈,我回来了。陈允还烧着,我换个衣服,继续去。你把粥给我装上。”“柏林啊,你不用去了。”“啊,为什么啊?”“我把君砚打发过去了,粥她拎过去了。她刚才朝我要你的微信来着,你回她一声,让她照看着。”齐柏林一边给君砚回消息,一边吐槽道:“你还挺有心眼。”“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喝不着你的喜酒,我就不能喝别人的。反正小陈和君砚我都挺喜欢。”“你不是不喜欢君砚吗?”“那你一开始还不喜欢乡下呢,现在住的不也挺好。”“那不是一开始看这里破破烂烂嘛。后来,呆久了自然就发现它的美丽了。”“唉,对。我知道了。”齐柏林一个人兴奋到自言自语,留他妈一个人看着自己的傻大个儿子发懵。殊不知齐柏林心里的想法翻山越岭,马上就要接近哲学了——万事万物,如果只看表象,就变得肤浅和愚蠢了。君砚看着齐柏林回个话的话,大致意思就是自己回去了,不过来,让她帮忙照看。其实本没有什么,只是她忽然想明白了,乡里街上全是买吃的的,根本不至于煮一桶粥,冒着雪特意送来。那就只能是,齐柏林要回家顺道煮了粥,带过来。而君砚抢先一步,所以齐柏林反而不用再来。心里隐隐感觉被……君砚挠挠头皮,忽然看见陈允动了一下,伸手想去够桌边的水杯,但是不太灵活。君砚想都没想,推门进去,一手举起水杯,一手扶住陈允。陈允看手就觉得不是齐柏林,喝水的瞬间抬头,看见是君砚。君砚却一下子低下头,把和陈允差点对视的目光错开了。陈允喝完水,咳了几声,又躺回到床上。君砚包里背着保温桶,觉得气氛特别的尴尬。还好再她拼命找话题的空档里,护士推门进来,帮陈允量了体温,拔了输液针。“怎么还这么高,三十八度,你这都烧了三天了吧。”“没事,体格就这个样子,一烧不一个星期下不去。”护士略带疑惑的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君砚,“另外那个男孩子呢?最近都是你在这里?”君砚点点头。“多看着点,一会要是还烧再来找我们。”“好。”君砚特别乖巧的盯着护士姐姐,瞪圆了眼睛说道。“哈哈哈,好可爱。”护士姐姐看着君砚搞怪的样子,转过头又对陈允说道:“这个是妹妹?”“算是。”陈允笑着道。反正,她叫我哥。“怎么还算是。”护士小声呢喃着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撸了一把君砚毛楂楂的头发,说:“看着点你哥,让他吃点饭,两天多了,一直输的葡萄糖。”护士这么一提醒,君砚才想起来,自己来是有正事,不是来不好意思的。赶紧站起来,掏出来保温桶,放在了陈允面前。“你饿了吧。我倒出来,你吃?”君砚一边捣鼓保温桶,一边说。“君砚,抬头。”“嗯?”君砚是听见这句话,下意识的抬头,一开始的动作她都尽力的低着头。但是一抬头就看见了陈允的眼睛,很近又很远。陈允的目光有一种强硬的审视和命令,同时又有一种宽慰与温柔。君砚被箍在那里,只能听天由命。“我说什么了吗?你躲什么?”“我没躲,你吃饭吧,快。一会粥凉了。”君砚把盛满黄橙橙小米粥的碗往前一推,推到陈允面前。陈允却忽然示弱似的,眉眼一耷,举起自己输液输的发肿的右手苦兮兮的看着君砚。君砚叹了口气,把一边的凳子搬过来放在陈允病床前,手端起粥,开始一口一口的喂给陈允。陈允刚醒,不敢让他吃太多。剩下的君砚就当自己晚饭解决了。不过君砚是就着保温桶吃的,没陈允那么娇气。君砚看它也已经凉了,就直接倒嘴里。可能吃法有些狂野,陈允没忍住差点笑出声。君砚要不是看他病怏怏的样子,觉对会给他一大拳。吃完饭,君砚去刷保温桶打热水,看见桌子上还剩下几个苹果,就顺手拿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