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话总让人觉得不舒服,唐珩怔怔地看着老婆子。老婆子转过身来,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接着老婆子就倒在了地上,唐书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眼前就是一张诡异的笑脸。眼前的女子美得不可方物,身上的香气也浓郁到让人无法呼吸。她就那样饶有趣味地盯着唐珩,那眼神就跟盯着猎物一样兴奋。唐珩不可自控地往后退了几步,望着那陌生的女子一动不敢动。她想起了陈辞生曾经送过自己一把火铳,可是她接过后,就把火铳锁在了抽屉里。“这么让他珍惜的人看起来也没那么特别,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美人,值得他金屋藏娇,原来顶多就是一只小雀儿。”女子一动起来,那香味更加摄人心魄。“我想要看看他痛失所爱的样子,我也要让他品尝一下失去在乎的人是一种什么滋味。”女子朝着唐珩慢慢走了过来,“他折磨了我几百年,害我如丧家之犬,只能附身在别人身上活下去,我迫不及待想要他也品尝一下这滋味。”唐珩动弹不得,望着那把泛着冷光的匕首,脑袋一片空白。紧接着就是就感受到胸口上传来了剧痛,唐珩觉得呼吸越来越紧迫,却不敢用力呼吸,每动一下就能感受到胸口的疼痛。“要怪只能怪妳认贼作父,也不问问是谁的人害妳沦落到这种地步。”她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陈辞生坐在床头。她不是晕了过去,是死过了一次。……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唐书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见有人捡起她手边的怀表,接着那人蹲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唐书艰难地抬眼看了过去,司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口上,最后手覆在了匕首上面。唐书把眼睛闭上,胸口上的痛楚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痛楚在慢慢减轻,唐书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风吹过,树影婆娑。他切回了现实时空。眼角流落的泪一直止不住,尘封的记忆再次被摊开。大火了烧了整个唐宅,有人在找她,小玲含泪将她塞在床底下。“小姐,老爷吩咐我一定要保护好妳,无论如何妳都不能出去。”小玲换了她的衣服,虽然脸上是带笑,但眼里满是泪水。可是她刚走出去,关上了房门,就被一刀砍了头,血洒在了门上,慢慢地透进来。她捂住嘴巴怕自己哭出声,望着那一片红,咬着牙默默地流泪。爹爹没了,王妈也没了,连小玲也没了。她只能紧紧握着那个怀表,在恐惧中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黑暗中,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就在心里念着他名字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脚步声,黑暗中有人蹲了下来,伸出了手。“原来妳在这。”她再也忍不住了,抱着他放声痛哭了起来。他身上明明是冰凉一片,但却让她心安。陈辞生捡起怀表,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看来这东西也很喜欢妳。”或许,他也没想到,她能打开那个怀表;或许,他也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司禹,”唐书爬了起来,努力撑着身体,“不要。”那身影听见了她的呼喊顿了一下,但是手上的力度并未减轻。连祺桢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了,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司禹掐住她的脖子迟迟不放手,“是我太给妳面子了吗?三番四次挑战我的底线,妳要是敢再次把她从我身边夺走,我一定让妳魂飞魄散。”“司禹,不要。”唐书艰难地站了起来,步履不稳地朝着他走去。司禹终于松开了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地上猛烈咳嗽的连祺桢。他蹲下,一匕首把连祺桢的手钉在了地上,嫌恶地皱了一下鼻子,“妳现在最好永远能保证妳不会离开这个身体……”连祺桢看到那个熟悉的眼神,不禁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会永远躲起来,不敢让你的小金丝雀……”一听到这话的时候,司禹一脚碾在了连祺桢的手上。连祺桢忍着痛,继续说道,“小金丝雀那么聪明,一定会很快就能察觉到你是谁……哈哈哈,你怕不怕她再杀妳一次?”司禹的眼里尽是凉薄与冷漠,望着地上蝼蚁那样看着她,指甲漫不经心地点在了她的额头上。连祺桢的脸色顿变苍白,眼中满是恐惧。这是一个用一招就能号令百鬼的人,而那招骇人听闻的绝杀,她不是没有见过。看到她这个样子,司禹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就这样杀了妳,未免也太便宜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