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很在意这事吗?”“当然,这决定了我说话到底能不能肆无忌惮。”“……”忽然一束红色的信号烟直冲天际,司禹望向了西南方向。红色信号烟是紧急信号。与此同时,唐书手腕上的红绳在动,与信号弹相反的方向。“你先去与你队伍集合。”唐书一说完,就准备往相反的方向跑去,却忽然被司禹拉住了。“妳去哪?”“我去与问北汇合。没什么事的话,我会回头找你的。”听到了后一句话,司禹的手终于松开了。“不要离我太远。”唐书点点头,然后赶紧往问北的方向瞬间移动。就在这一瞬间,她好像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反应好像……是下意识的。为什么要点头?这是对强者的……服从吗?所以她打心底认为自己要听从他?唐书:&&一路瞬间移动过来却没有看见问北的身影,但红绳却一直有动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唐书警惕地盯着四周,风不来,树也不动。等了好一会,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唐书就打算原路返回。她正欲再次瞬间移动之时,却听树林深处有人在急切地喊救命。唐书手一顿,收起了瞬间移动符,还没走进去一探究竟,就有人冲了出来。因为法师背对着她,加上法帽盖住了,只看见了个法袍在摆动,唐书没认出来是谁。但是那个追出来的鬼正飘在了后面,从唐书这个方向来说,这是一个偷袭的好机会。唐书一剑射了过去,直击中鬼的后背。剑穿过了鬼的身体,嵌入了地里。就那么一剑,鬼就灰飞烟灭了。那么好对付的玩意,怎么就逃得如此艰辛呢?法师立即停下来,握着帽檐,转过身来,把帽子放了下来。连祺桢?连祺桢遥遥地望着唐书,忽然举起了手。唐书只觉得她的眼神幽深可怕,像是一口古井,就算投进了石子,也不会见到一点涟漪。就在这时,唐书感受到自己的手在动,被红绳扯着往前。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过去,只见“连祺桢”笑得诡谲。唐书屏气,扯住了红绳,两人在这个绳子上暗自较劲了好一会。终于唐书松开手,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指,“这因缘绳系在我们俩身上总是觉得有点奇怪。”连祺桢握着自己的手腕,偏着头抬眼看唐书,见唐书扯断了那根绳后,不可自抑地笑了起来。“这根绳子可是我一个老熟人给我,他说我要是有危险,就摇一摇这根绳子。”唐书垂下眼眸,看样子好像在思考这话的真实性。“我和他认识了快八百年了,他还是这般顾及情谊,知道我要找谁,立马就给我指明了方向。”“啧啧啧,”唐书抬起眼眸,“这故事还挺像个样子。”编得还挺像样的。忽然间起风了。“看样子,妳还打算长久借住别人的身体了。”风吹斜了落叶,落在了唐书的脚边。她上前一步,刚好踩碎了枯叶。连祺桢掩嘴笑了起来,“这个身体用得真顺手,我都差点以为这是我自己的。”唐书手一挥,背后立起了一墙的黄符,全都整装待发。连祺桢放下手,笑容立即消失,眼神怨毒地盯着唐书。“妳以为区区几张符能对付我?”唐书挑眉笑道,“我可没这么天真。”话落,那些黄符全都跟箭一样射了出去,一碰底就炸了起来。连祺桢赶紧闪了出去。唐书瞬间移动到了连祺桢身后上方,两脚踩在了她背上。连祺桢不可受控地往地上摔了过去。唐书居高临下地审判着那个寄居在别人身体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妳爱借刀杀人的原因。”她一脚还踩在连祺桢背上,蹲下去,把连祺桢的脸从地上扭了过来,“妳不出来,我就打到妳出来。”说完,捏住了连祺桢脸颊的手加大了力气,但这还没用上几成力气,连祺桢就休克了。“……”唐书将连祺桢翻了过来,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脸颊。没过一会,连祺桢终于睁开眼睛了,眼神迷茫地看着唐书。唐书也觉得有点奇怪,但是戒备心并未放下。连祺桢迷迷糊糊地撑起身子,“我怎么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唐书没说话,只是往前推了一把。连祺桢又立马倒了下去,卧在地上,无辜茫然的大眼睛盯着唐书,泫然欲泣。那种香味消失了。唐书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负手在身后,并未打算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