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现实的事,听了现实的话,却又要伤心,哎,何苦来哉。
李文菀到达不了战场,顾长安从没有被爷爷骂过,还是在这种的场合,虽然现在客厅没来什么客人。
但他岳父就在不远处呢,岳父肯定听到爷爷的话了。
他羞耻的头都快低到裤、裆里去了,脸色也是涨的通红,嘴巴嗫嚅了几下,终究也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来。
顾伯符怎么忍心看自己儿子被老爹训,但他到底是久居高位的人,纵然被敬着习惯了,在家到底也不敢当众顶撞老爹。
今天是顾老头的七十大寿,他也不好因为不成器的弟弟,惹老爹生气,更不要说在场还有宁老。
可他想息事宁人,谢秋白却已经蹿到顾老头身旁,还十分乖觉的扶住顾老头的胳膊,说的话通情达理极了,“爸,你也别生气,不值当不值当!这也不怪长安侄儿,大哥、二姐对我多有误会,长安侄儿又有什么错呢,他不过是信了大哥的话罢了,总归他们才是亲父子,我这个弟弟、叔叔,也就是个外人罢了,这是人之常情。”
站在顾老头身后的老头,抬起耷拉的眼皮,浑浊的眼中难掩精光,他听说老友这个小儿子,没多少心眼,就爱直来直去。
被上头的兄姐压的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现在看来,也不是直的不会转弯的性子啊,难道是吃了苦头后,换了性情?
顾老头指着在场的几个子女,“老七他年纪最小,是你们弟弟,你们不想着帮衬他也就罢了,还都巴不得他过得惨些,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道理,你们活了大半辈子都不懂!你们要是学不会为人兄长、姐姐,就都给我滚,以后都别我老头子jsg的家门,我没有你们这些逆子逆女们!”
顾老头说的中气十足,把顾家几个孩子,都说的低下了头,谢秋白悄悄给顾老头竖大拇指。
只有一旁的宁老注意到他们父子俩的互动,心说,这老友还真是宠他那老儿子。这老儿子也不是好相与的,刚才他明明看到他们从书房出来了。
还故意先逗的他那个小侄儿,那小子果然被逗的气急败坏,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也说不好谁对谁错,谁好谁坏,那个小辈要是心里对那小子没有不满,也不会被挑起心火,也就不会有这许多事。
这里头的对对错错,是是非非,他这老友又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也就是趁机发发火,听说当初他把老儿子逐出家门了,现在这是开始秋后算账了?
别的不说,他来得早还真是来对了,顾家是真热闹啊,他老人家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好看个热闹。
第56章
多年来,顾老头虽然对原主多有偏爱,却从来未曾在公开对他表示偏爱,面上一直都在维持一碗水端平的局面。
这一次说的话,当着老大顾伯符小儿子的岳家,以及全家人的面,打的就是他的脸。
顾伯符都已经五十一岁了,何曾被人这样当面打过脸,他爹发的火,分明就是向着他一个人来的啊。
他也不是不懂兄弟齐心的道理,可老七那样的,跟只喂不熟的白眼狼一样,哪里是能和他齐心的人。
他爹自己没教好小儿子,现在倒怪起他们这几个大的了,是他们让老爹生的的老七吗?他也没问过他们愿意不愿意,去要一个比自己最小的儿子还小的亲弟弟啊。
现在倒怪起他不会做兄长了,怪的着吗?
无论顾家众人如何想,这一天都平平稳稳的过去了。
顾老头过完生日,顾家的儿女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只余李文菀和韩书悦在顾宅,还没有走。
谢秋白也想走,他接收了原主记忆,却也不是援助,就算顾老头喜欢原主,也是有限度的,可以随时被舍弃的。
他让顾老头当着宁老等人的面,把顾伯符骂一顿,也算是帮原主出了口气。
这个家庭太复杂,他也做不到和谁打好关系,就这么着吧。
但陈舒瑶却不愿意走,说要带着孩子陪谢颂芝,谢秋白问她,“陪什么?你们才认识几天,也用不着你陪吧。”
但陈舒瑶心意已决,谢秋白也只能由着她。
春节前后他去学习的两个月时间后,就和陈舒瑶回石林市了。
七三年开春后,不久他们团场就建烧砖厂,其中烧的砖一部分外销,一部分开始对职工的住宅进行兴建。
在之后一年的时间里,他们团场职工的居住条件达到大幅度的提升。
与此同时,随着谢秋白他们那个工作组,在全国范围内的全面开花,带来了经济增长,也把边城省内的道路,都修建了出来。
道路的顺畅,也更促进了省内物品的流动,提高了人们的生活水准。
而在他们一家搬进新居的半年后,陈舒瑶在七四年十月份,又诞下一女,小名蛋黄,小名由来是因为他生下来没多久就得了黄疸。
在他们全家为小生命的到来忙碌时,杜子腾因表现好,被提前释放回到了团场。
出人意料的,他回到团场先找上了周正梅,两人不知聊了什么,总之是不欢而散。
之后就听说罗玉成和周正梅,吵架吵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