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小宝被谢颂芝抱走了,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气氛逐渐就暧昧黏腻起来。
在谢秋白拿小雨伞的时候,陈舒瑶阻止,“大宝二宝也大了,咱们再生个呗。”
“别!”
谢秋白都快要不行了,他急忙摆手,“他们俩就够闹腾了,再要个还不把我这身老骨头折腾散了,你看看顾老头儿女多,又有哪个是让他省心的?一个个都成年了,还是个个都要操心,个个都要管,累不累啊。
再说了,生大宝小宝时她多疼都忘了,喂奶时那么疼,你不还说不要了的?你说过的话,这些全都忘了?”
谢秋白亲眼所见,妈妈不止生孩子的时候受罪,哺乳也和美好丝毫不沾边,甚至可以说血腥,这个过程中,还会伴随破皮、胀痛等等问题。
不止陈舒瑶,谢秋白也觉得带孩子太累了,一会儿饿了一会儿拉了,一会儿又尿了,如果这些都算还好的话。
平时还会为小孩的胀气、排气,拉不出便便等等问题困扰。
自从有了这俩崽,他们俩就没睡过好觉。
好不容易越长越大了,还要再生一个,继续循环过一遍,谢秋白不想这样了。
这是他们俩一直没谈的问题,谢秋白也把陈舒瑶说过的话当了真,还以为两人达成共识,只等说开了,得空一结扎得了,不想陈舒瑶转身就又惦记上生老三了。
当初生孩子的事,陈舒瑶现在是忘记了,就像是得了选择性遗忘,她也不记得当时疼的事了,就记得是有些痛苦印象。
就算当时她是这么说,可那时候的话怎么能当真。
看谢秋白打算把她不上不下的扔这,就这么不继续了,只好道,“那以后再说。”
这个时候,谢秋白到底不适合继续说什么,两人和谐的做了一些有益身心的事。
不得不说,炕虽然好,可到底还是床睡着舒服,两人第二天早早的就起了,是被由远及近的大宝小宝的哭声吵醒的。
等他们各自收拾停当,下楼吃了早餐后,就逐渐有客临门,谢秋白自然是被安排的跟在顾老头左右的,这让得知安排后的顾长安很看不过眼,私底下阴阳怪气的就开启了嘲讽。
“有些人可真够不要脸的,都已经被逐出顾家门,竟然还好意思带着一家子腆着脸再回来,要是我就算饿死在外边,也不会有脸再回来。”
谢秋白似笑非笑道,“长安啊,我做为你的小叔,那就是你的长辈,长辈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辈来指手画脚了?”
说着就转头看向顾伯符,挑挑眉问,“难道是这就是大哥您家里的家教?还是大哥觉得咱爸年纪大了,这个家你说了算?”
这诛心之语谁敢接,一旁的顾春岚急忙打圆场道,“老七啊,你是长安的小叔叔,你就多包容包容他,和他一个小孩子那么计较干嘛,别和他一般见识。”
这话里分明就是说他小心眼,没有容人之量了?
还有,顾长安算什么小孩子,明明和自己一般大,甚至比他还要大几个月呢。
谢秋白“呵呵”一笑,抚平衣袖上的褶皱,居高临下的看向顾伯符、顾春岚,慢悠悠道,“那这么说的话,大哥、二姐你们俩是一点也不想我,甚至根本不想看到小弟我了?就希望我最好死在外边,永远不回来才好是吧?”
这是什么话,他们也没有就想让他死了,最好再也不在眼前碍眼就好了。
但他要非得自己作死,死了,那也怪不着他们,不是吗?
只是,不待他们张嘴说话,顾老头从身后的绿植走了出来,他还陪着个老头,看样子他们俩是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顾老头面色不善的盯着顾伯符、顾春岚,“你们俩就是这么做哥哥、姐姐的?老七哪里对不住你们了?变着法的对付他?你们都是多少岁的人,自己都不识数?到底是谁不要脸?”
顾长安看自家老爸被爷爷骂,立刻站了出来说,“爷爷,不是这样的,是老七……”
“住嘴!”
顾老头打断顾长安的话,指着他怒道,“他是你七叔!不管他年纪多大,都是你的长辈,和长辈是该这么说话的?你这样没大没小,目无尊长,是我顾家的规矩,还是李家的教养?”
李文菀没想到一口锅从天而降,直接就扣到了他们李家的头上,抬腿就要赶快抵达战场,手腕却被顾秋筠拉住,“大嫂,这是他们兄弟间的事,有问题爸也会管的,你一个外人就别掺和了。”
一个“外人”就把李文菀气的肝疼,她为顾家生了四个孩子,个个培养的都是一表人才,结果却成了顾家这对父女嘴里的“外人”!
她儿子不过是不小心说错了话罢了,就被公公迁怒到了他们李家,这是看她娘家现在不如他们顾家了,开始欺负起她来了呀!
再说了,老七哪里像是长辈了?长辈立身不正,没有做长辈的样子,她儿凭什么就要尊敬他了?
顾秋筠是最知道嫂嫂们的死穴了,每次开口必然会击中她们的痛处,其实她觉得,外人怎么了,她们伤心就是因为把自己当成了顾家人。
她们干嘛要把自己当成顾家人?
她们姓什么就是哪家人,娘家不要,那自己也是自成一家,何必非要把自己归到谁家去呢。
爹妈对亲生儿女,对待还各有厚薄,做不到一碗水端平的,她们要求公婆姑叔,把她们当成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实在是不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