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听罢没再多说,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鸿蒙就在良宵的嘴巴上咬了一口,问道:“怎么了?”
良宵温软的唇在鸿蒙嘴角轻轻蹭着,轻声叹气,“若是叫白龙看见狼嗥这副模样,可得心疼坏了。”
自打鸿蒙从白龙口中得知了天罚是以因果而论,鸿蒙从不让良宵介入俗事,鸿蒙也从不过问神明之事,但是鸿蒙一直将白龙当朋友,闻言还是忍不住问道:“白龙最近怎样?”
良宵少见地将头埋在了鸿蒙的肩窝,忧心道:“不太好。”
自打白龙受了天罚,良宵几乎每夜都会借着月光去看一看白龙,也会用月光同白龙传话。然而白龙失魂落魄一般,并不怎么回应良宵。他每日躺在自己的龙宫里不吃不喝,除却睡觉养伤,睁开眼睛就只剩发呆,简直像丢了魂。
白龙爱闹腾,平常一点也闲不住,但凡坐久一点屁股上就似长了针,怎么都要跳起来蹦跶两下。可他这些日子,都快将自己龙宫里的那张床给睡塌了,却连身都懒得翻。唯有狼嗥声音传来的时候,他的眼皮才会动上一动。
白龙给了狼嗥许多的海螺,只要狼嗥对着海螺说话,白龙就能一字不落地听见。而自从鸿蒙遭受了雷击,狼嗥几乎得空就会举着一个海螺呼唤白龙。
他“白龙哥哥”“白龙哥哥”一声接一声地叫,可是白龙从未回应过。
狼嗥就将那些海螺用一个砸一个,等到狼嗥都快将白龙送他的那一大堆海螺砸完了,白龙终于出现了。
因为从鸿蒙军帐回来的这一夜,狼嗥哭着说:“白龙哥哥,我需要你。”
那一瞬,白龙的心简直要碎了。他不顾伤痛,化身为龙,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狼嗥的身边。
起先白龙还想克制几分,可他一看见狼嗥缩在床角抱着那朵已经枯萎的海葵哭成个泪人,冲过去就抱住了狼嗥。
白龙从未见过狼嗥这般伤心模样,看着他额头上包起来的伤口心疼道:“乖乖,疼不疼?这是谁干的?竟敢欺负我的宝贝!白龙哥哥去揍他!”
狼嗥万般委屈,把手里的海螺砸在地上,哭喊道:“白龙哥哥你怎么才来?我唤了你那么久你都不理我,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
“没有不要。”白龙痛心,舔着狼嗥满脸的泪水,连忙说,“白龙哥哥这些日子可想你啦!真的,想的这里都疼!”说着,抓着狼嗥的手就去摸自己的心口。
白龙“咚咚”跳的心,砸出了狼嗥更多的眼泪,他紧紧抱住白龙,一下子就将白龙扑倒了。
白龙伤没养好,也就露在外头的一张脸尚且能看,被狼嗥这么一推,浑身简直哪儿哪儿都疼。
“不哭了好不好?”白龙强忍疼痛,笑哄着狼嗥。狼嗥却是一声不吭,直接朝白龙吻了过来。
狼嗥淡粉色的薄唇上沾满了泪水,白龙舔进嘴里只觉得咸咸的,可当白龙将狼嗥的这些泪水吞下,心就变得苦涩起来。
狼嗥今夜好似已不管不顾,他不介意龙涎的作用,像只受了伤的小兽寻求慰藉,真是痴痴深吻着白龙。
白龙叫他吻得好不心酸,却是不由回应。